章119(2 / 2)

五喜得了命令,往婉妃宮內走來。婉妃剛走出大殿便遇到了五喜。

見到五喜,婉妃心內一跳,強壓著不安迎了上去,“喜公公,您來這裏是?”

五喜微笑著說:“帝君有些話,要讓奴婢傳給娘娘聽。”

婉妃不知道司馬南鳴要傳什麼話給她,但下意識裏認為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心內慌亂,卻也小心的把五喜讓了進去。

五喜進了大殿,看了眼神色憔悴的婉妃,然後揮手讓其它宮人都出去。雲玲擔憂的看了婉妃一眼,不得已,也出去了。今時不同往日,五喜是帝君身邊的紅人,她們哪裏敢得罪。

整個大殿內,隻剩下五喜跟婉妃,四周安靜的讓她心慌。她神色淒然的等待著宣判一般。

五喜看著往日光鮮,內裏極為高傲的婉妃,如今變成這般模樣,心內歎息,這皇宮就是這般模樣,誰都不知道,榮寵哪天會突然離去,人也跌進泥沼之中。此刻他突然有些理解,為何備受寵愛的皇夫,曾經是那麼的排斥做帝君的妃子。

“想必娘娘已經聽說了令尊的事,請娘娘節哀。”

等著五喜開口的婉妃一聽他這麼說,立刻悲從心來,眼淚流了下來,聲音哀戚的說:“喜公公,我父親是冤枉的,父親他是冤枉的。喜公公,帝君在什麼地方,我想去見他,我父親是冤枉的,希望帝君能饒恕我的家人。”

五喜神色冷了下來,他之所以能受到上任帝君和現任帝君的重視,就是因為他本分,時刻記著,帝君的身份。

“娘娘何出此言?帝君又豈會冤枉他人。娘娘,您好像忘了帝君的身份。這世上的事,對於帝君而言,隻有想知道和不想知道兩種,而沒有被人欺瞞這種事!”

婉妃眼神驚恐的看向五喜。

五喜神色不變的看向婉妃繼續說道:“娘娘,帝君,他掌管著翔雲帝國所有人的生殺大權,他若想讓誰死,誰就得死!不過,帝君說了。他要娘娘您活著,如果您死了的話,就讓您的家人跟著陪葬。”

婉妃跌坐在地上,帝君這是讓她痛苦的活著,想死都不能!

五喜站到婉妃麵前,“娘娘,奴婢要奉勸您一句,無論怎麼樣,都要活著,不然,害死了家裏所有人,這責任可是不好擔的。”

五喜說完,便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轉頭說道:“還有,總把別人當蠢貨的人,才是真正的愚不可耐。”

婉妃趴在地上痛哭起來,為死去的父親,為受難的家人,為想死都不能的自己。她知道,這是帝君要折磨自己,可她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五喜走到宮外,對侯著的內務總管說道:“你安排一些活計讓婉妃娘娘去做,至於這宮殿,就讓她繼續住著吧。”說完,他看著天空,仿若自語一般,“這後宮裏,若想活的好,要懂得安分守己才行。”

侯著的宮人們聽到他這麼說,渾身一震,都低著頭,極為恭謹的樣子。

五喜離開後,雲玲立刻跑進殿內,見婉妃趴在地上哭著,立刻上前安慰,“娘娘您沒事吧?”

“雲玲,我們家完了,全完了!”她抱著雲玲哭的不能自已,雖然心計不小,但總歸是個依靠別人的女人罷了,而她往日的依靠,如今全沒了,她也就什麼都不是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因為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切是老來得子的小女兒,從小極為受寵,也讓她表麵雖然溫婉,但內心裏極為驕傲的。可如今卻是真的跌倒泥土裏了。

“娘娘,您節哀,帝君沒有降您的妃位,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婉妃笑的淒慘,“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娘娘,五喜大人跟您說了什麼?”

婉妃把五喜的話說了一遍,神色悲戚的說:“帝君是想讓我求死都不能。”

雲玲極為震驚,“怎麼會這樣?”她緩過神來,“娘娘,您知道皇夫身在何處嗎?告訴帝君說不定能減免罪責呢。而且,聽說皇夫性子極為軟和,我們求求他,帝君說不定能放過您和您的家人。”

婉妃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宇文清如今身在何處,是死是活我也不知。”她當初同意跟那些人合作,還不是為了想讓宇文清消失,又怎麼會理會他的死活。她如今有些後悔,當時怎麼不跟那些人把宇文清討要過來。隻是所不知道的是,她想要利用的人,這次目的就是宇文清,又怎麼會把宇文清給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