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什麼話！
什麼叫，就給這位姑娘？
意思是別人不要，她才能有資格用？
她來消費還得看別人眼色？
周圍的夥計們個個驚訝的抽氣，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尖，掌櫃還是一如既往不會說話，要不還是另謀高就算了。
掌櫃的仿佛反應過來自己又得罪了客人，憋紅了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阿娘教他做生意要以客人為天，遇見處理不好的事情就吃點虧，不打緊的。
掌櫃嘴唇抖動半天，才憋出一句，“要不……也給您免了？”
……
一下子免了兩頓，掌櫃十分肉痛，不過好在兩位都是姑娘，應該吃不了多少吧？
晨曦姑娘猛猛地點了一堆菜後，合上菜單說道，“再加一個銅鍋羊肉，這個可有？”
晨曦姑娘紅唇一張一合，雖是詢問，像要吃人。
掌櫃哪敢說沒有，連忙應聲，“有的有的。”
將菜單遞給對麵的蘇明月，晨曦姑娘撐著下巴看向窗外，實則用餘光偷偷打量她。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正經小姐，眉眼清麗，氣質比清霜還要好！不過應該是第一次來酒樓，連菜都不會點……
“樊花酒、桂花酒、啟月酒、知冬酒……掌櫃的，你們店裏的酒都給我來一壺，多謝。”蘇明月笑著將菜單還給掌櫃。
晨曦姑娘驚訝地看了過去。
掌櫃的直接愣在原地。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掌櫃顫抖著手接過菜單，心在滴血，可話是他自己說的，此時反悔也來不及了，隻能垮著臉出了包房，吩咐廚房去準備。
“你怎麼點這麼多酒，喝得完嗎？”晨曦詫異道。
“吃不完帶回家。”
她要賣酒，自然要了解當下時興什麼樣的。
酒樓飯館什麼最貴，從古至今都是酒水最貴！這些酒全部點一遍，少說得要二百兩銀子！
若非掌櫃請客，她真有點舍不得。
晨曦托著下巴，嘴巴嘟起，“你在外麵喝酒，爹娘不說你嗎？像你們這樣的人，家教應該很嚴吧。”
“……還行，我爹不大管我，我娘去了……”
“啊？”晨曦抱歉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無事，”
蘇明月不想過多暴露自己，於是問道，“這天字房和地字房有什麼差別？”
“差別可大了！”晨曦一拍桌子，“天字房能用上鐵爐子！”
“什麼鐵爐子？”
晨曦來了興致，邊說邊比劃，“就是一個鐵槽，下麵放上炭火，然後把茶壺放在上麵，就能燒茶了！”
蘇明月聽著，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
“就這樣？就沒了？”不就是用鐵傳熱燒水，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的事，“燒出來的茶水，會更好喝？”
晨曦恨鐵不成鋼，“鐵爐子！鐵！爐子！除了皇宮裏，整個大梁有幾家能用上鐵！”
“……”蘇明月：就這？
“……”晨曦：你不懂。
“我可是訂了很久才訂上一間天字房！”晨曦憤慨道，“清霜就是故意和我作對！還假模假樣的請我一起用飯，她是在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