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是誰?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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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文跟在李漢年的身後,回到租住在西斯得路上的住處。雖然說兩個人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可是對個人情況彼此還並不是很熟,了解的都還隻是表麵的寫在紙上的東西。所以,為了將來的工作,也為了不讓周圍密布的特務們懷疑,兩個人要彼此更近一步地互相交流。

桌上擺著一副殘棋,這是昨晚還沒有下完的棋局。兩人在棋盤前坐下,安子文微微一笑,手執一枚紅子:“你先說吧,漢年同誌,我對你的情況知道的還沒有你了解我的多啊!”

“我今年三十五歲,公開身份是保密局上海分站情報處副處長,少校級別,37年畢業於湖南臨澧軍統特訓班,師從丁恩澤,後一直在天津軍統站工作,負責的是電訊組,去過東北沈陽兩年,做過敵後鋤奸的工作,直至小日本戰敗,後來天津站出了問題,站長因為貪汙被槍斃了,我們天津站的人也自然就被遣散了,我接到華東特工委的指示,通過疏通關係,來到上海這邊工作,1946年過來的,到現在已經有整整兩年一個月的時間了。老家在天津塘沽口,”說到這兒,李漢年俊朗的雙眉漸漸緊鎖了起來,他的口吻變得有些猶豫,與先前的平淡無奇截然相反,“我本名叫鍾向雨,父親鍾山,哥哥鍾向輝。”

“就是那個陪你一起來碼頭接我的人,對嗎?”

“對,說來話長,”李漢年歎了口氣,“27年的時候,哥哥十歲,我九歲,那時候母親還健在,因為種種原因,父親帶著哥哥離開了我們,回上海去了。而我就一直跟著母親四處顛簸,十八歲的時候,日本鬼子的炸彈炸死了我的母親,也在我的臉上留下了這道永遠都無法抹去的傷疤!”李漢年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摸了摸左邊的臉頰。

“參加革命後,我奉命打入了軍統在湖南臨澧開辦的首期特訓班,沒想到的是,在那兒我竟然見到了我的哥哥,他差點認出了我,要不是我臉上這道難看的疤痕的話,當然了,那時的我,又瘦又黃,像個難民。”說到這兒,李漢年尷尬地笑了笑。

“那你為什麼不和他相認呢?”

“我沒有得到組織上的批準是不允許擅自行動的,更何況我哥哥的身份很特殊,他也是軍統的人,分開了那麼多年後,我對他已經不了解了。”

安子文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認真地注視著麵前的李漢年。

“如今,一號通知我,組織上已經批準我和父親相認了,我會選擇一個恰當的機會,隻是我共產黨員的身份還並不適宜透漏。所以,以後如果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你不要有什麼驚訝。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安子文點點頭。

“還有,以後不管誰向你問起我們之間的交往淵源,你就說我是在東北執行任務時認識你的,從鬼子的手裏救了你,我們也就相識了!”

“好吧。”安子文抬頭看著李漢年。

“該你說了,”李漢年手裏拿著一枚白子,目光避開了安子文的視線,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放在了棋盤上。

“你下棋很厲害啊!”安子文不由得有些驚歎,“這一步走的太巧妙了!”

李漢年淡淡一笑,“我工作之餘唯一的愛好就是下棋,還有搓麻將!”

安子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麻將算是愛好嗎?”

“沒辦法,被逼出來的!陪上司打麻將跳舞是必須學會的東西,這麼多年了,身不由己啊!”

安子文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鍾向輝麵無表情,猶如一尊石像般站在丁嘉惠的閨房門口,身後房門緊閉著,房間裏悄無聲息。按照丁恩澤的要求,或者說是命令,鍾向輝今天的任務就是死死地看住丁嘉惠,不允許她離開房間半步,下午牧師就會來丁公館主持婚禮。對於恩師的突然變卦,一改先前的客套和對禮數的種種要求,反而急著要操辦婚事,鍾向輝的心裏除了滿腹疑問外,就是一團亂麻。在前天的訂婚宴上,本來說好是在農曆二月初二舉行婚禮的,那一天是黃道吉日,俗語的‘龍抬頭’,所以鍾向輝在認命前多少還能再喘口氣,他也曾經想過利用這段時間暗中做丁嘉惠的思想工作,讓她主動退婚,畢竟自己從小就把她當作妹妹看待,自己在她身上根本就沒有找到愛的感覺。可是,就在今天早上,丁恩澤突然之間不容分說地放了鍾向輝一天的假,理由是——今天就舉行婚禮!連牧師都已經請好了。鍾向輝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為什麼恩師突然這麼急著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鍾向輝不禁又聯想起了訂婚宴上丁恩澤父女兩個的奇怪的舉動,漸漸地皺起了眉頭,難道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丁恩澤究竟在掩飾著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