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周圍聽到她的話的客人全都有意無意的看向她,目光都很耐人尋味,雲暖覺得自己就像偷看春宮圖被所有的族仙們抓包一樣慘。
掃了周圍一圈之後,雲暖本著不能浪費的精神,默默學著周圍的人拿起桌上的刀叉,味同嚼蠟般吃完了這一頓“大餐”。
當時她還發誓永遠不會再吃法餐來著!!!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好死不死又跑來吃法餐。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雲暖狐疑的看了一眼季司弦,訕訕問道:“那次你也在?”
季司弦溫和一笑:“我是當時那個服務生。”
什、什麼?!!!!
她沒有幻聽吧?總裁大人居然做過服務生!
說好的天之驕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呢!
哇,勁爆勁爆!趕緊記錄起來。
於是,雲暖在某總裁大人匪夷所思的眼神中,拿出包包裏早就備好的小本子和筆,一絲不苟的寫下:總裁當過服務生。
記錄完畢,雲暖不忘順竿爬,又緊接著拋了幾個問題,例如:
為什麼你的資料沒有說過你有做服務生的經曆?
你家不是家族企業嗎?為什麼還需要去餐廳打工?
今天約在法國餐廳是因為懷念當初在餐廳做服務生的日子嗎?
雲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曾經出糗這回事!誰還管它?!這麼精彩的瓜可遇不可求好嗎?
“雲小姐,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個作者?”
季司弦的聲音像是帶著無奈,雲暖卻很是不解,江秋女士沒有跟他說過她的職業?
但雲暖還是放下筆,老老實實的回答他,是的。
卻聽那邊清俊高大的男人回:“原來我沒記錯,不過雲小姐倒更像是…記者。”
雲暖霎時懂了季司弦的話外音,臉蹭的一下就紅了,手上卻拿起筆,仿佛有恃無恐般在那句話後麵備注了幾個小字。
季司弦抬眼探去,忽然嗤的一聲,被氣笑了。
那紙上赫然寫著:毒舌,原人設不符。
觀察到季司弦的表情,雲暖再次尷尬一笑,又抖著手在毒舌後麵加了倆字。
傲嬌。
這回不等季司弦開口,雲暖握筆的姿勢不變,俏生生的看著他,滿臉都寫著:別的都不重要,你快回答我的問題!
季司弦突然反應過來,這女人這次來相親怕是不安好心。
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分明知道自己做的事很有可能觸及他人的底線,並且自己也會為之尷尬臉紅…卻還是厚著臉皮做下去?!
“你這姑娘,有點意思。”
誰知雲暖聽了他這句話,表情更激動了,還不由自主感歎了一句:“終於對上了!”
這才是總裁大人嘛!雲暖快感動哭了,人生真的是太艱難了,不枉她為了收集素材忍辱負重來相親。
於是,季司弦皺著眉頭看著雲暖在一句經典的總裁語錄下打了個勾。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的眉皺的更緊了。
毒舌季司弦:“這句話十年前就有了吧?”
雲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人怎麼跟她的編輯一樣煩?!
“總裁先生,不然我們聊聊你做服務生的經曆如何?”雲暖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樣子,試圖拉回上一個的話題。
季司弦卻不緊不慢的放下刀叉,笑容可掬的看著她:“其實我沒做過服務生。”
雲暖突然愣了一下,接問:“那你是怎麼知道…”
季司弦想起那天的事不由失笑:“你全程盯著我的盤子把東西吃完的,我怎會不知道。”
是哦,難怪她看他吃東西的動作這麼眼熟,原來是她的“指導老師”。
隨後雲暖又反應過來,蹙眉指責:“那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是服務生。”
這回季司弦倒不接話了,隻是嘴角微微上揚,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雲暖終於徹底反應過來,她被耍了。
季司弦看了看她的反應,嗯,生氣了?
於是很生氣的某人,氣勢洶洶拿起筆在傲嬌後麵又加了一個詞,腹黑!
這回季司弦真是哭笑不得。
見相親對象還處於脫線狀態,他倒難得還沒忘記今天母上大人的吩咐(其實是威脅),不得不努力把話題引導回正確的地方。
“雲小姐是單親家庭?”
“果然,我就說一般總裁級別的豪門都是家族聯姻的嘛!還是會在乎門第的。”
……
這跟家族聯姻有什麼關係?好吧,這個問題或許沉重,不想回答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