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瀾錦繡坊宋掌櫃為您新做的冬衣。”
翠墨端著漆盤送新衣裳到醉梅園時,李嬅正與甘棠翻花繩玩,淺黛在一旁看著她二人笑。
“嬅兒有冬衣,就是藍什麼做的。”
甘棠的花樣有些複雜,李嬅翻不過去,歪著腦袋想。
“新衣裳哪有嫌多的,殿下快試試吧。”翠墨笑道,“甘棠淺黛,你二人也有新衣,晚些我再送來。”
“謝謝翠墨姐姐。”
“嬅兒!嬅兒!”
淺黛正從翠墨手中接過新衣,清寧與賈嬤嬤來到醉梅園。
坐在窗邊看見清寧,李嬅放下花繩,笑嗬嗬跑出去,“姑姑,姑姑。”
“是你?”
李嬅跑出去攙扶清寧,餘光瞥見圓栱門外站著一個男子,神色微動。
“你還認得他?”
李嬅的手搭在清寧手臂上,清寧用另一隻手摩挲李嬅的手背,她不屑地朝身後那人睨了一眼。
“他叫江振。”李嬅準確說出來人的名字。
“參見殿下”
江振上前行禮,李嬅無視江振,歪偏著腦袋靠在清寧肩上,笑嘻嘻道:“姑姑,你陪嬅兒玩,你陪嬅兒玩。”
“姑姑當然要陪我的嬅兒玩,走,姑姑領你玩骨牌。”
“好!”
清寧與李嬅互相攙扶著要進屋,江振忙喊了一聲,“殿下,我是你的夫君呀。”
“江駙馬,你說你要見嬅兒,本宮讓你見了,你快回去吧。”
李嬅不說話,清寧下逐客令,江振誓不罷休,“夫妻離別多日,好不容易相見,臣還想與定華殿下說幾句話。”
清寧蔑視江振,吩咐同來的家仆:“替本宮請江駙馬離開。”
“江駙馬。請回吧。”
兩個家仆並排站立擋在江振與兩位公主中間,江振還不死心,“清寧殿下,請讓臣與臣的夫人說幾句話,否則,今日誰也不能將臣趕走。”
“姓江的吃錯藥了吧。”陪侍在李嬅身邊的甘棠小聲與淺黛罵道。
“可不是。”淺黛撇撇嘴,“他與殿下能有什麼話好說。”
“清寧殿下,請讓臣與臣的夫人說幾句話!”
清寧與李嬅已經進屋,兩個家仆將江振趕到圓拱門外,江振大聲吼叫。
清寧被吵得實在心煩,她問李嬅:“嬅兒,你想和他說話嗎?”
“嬅兒問問他向日葵開了沒有,姑姑不許偷聽。”李嬅的回答,屬實令清寧意外。
“嬅兒,冬日百花凋敝,哪裏來的向日葵。”
走到暖閣,清寧正要坐下,李嬅扯著清寧的衣袖,與清寧撒起嬌來,“姑姑,姑姑,嬅兒要單獨和江振說話,問他向日葵開了沒有。向日葵害羞,聽的人多就不靈了。”
“好好好,讓你們說話。”
侄女又開始胡說八道,清寧卻不得不遷就,她看翠墨一眼,轉身走出去。
江振還在圓栱門外吼叫,清寧走出去,說了一句“你進來”,江振舒了一口氣,端正站好,“多謝清寧殿下許我夫妻敘話。”
清寧離開醉梅園,江振則走進去,淺黛引他進暖閣,李嬅坐在坐榻上,伸手烤火,笑盈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