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渠流產?她們成婚沒幾日呀?
沈紅渠的身體不是一向不差嗎?怎會流產?
江振哄騙沈紅渠的感情,他難道就不能盡一個父親的本分,保護孩子平安出世?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李嬅一時難以接受,呆滯了。
“嬅兒,嬅兒”
清寧走進暖閣,瞧見李嬅茫然地呆坐著,冷雲空讓座,她坐在李嬅身旁,伸手在李嬅眼前晃了晃。
“姑姑,你手上的鐲子好看。”
李嬅抱住清寧的手,臉上有了歡愉的表情,清寧才道:“你嚇死姑姑了,姑姑還以為又該領你驅邪去。”
“姑姑,姑姑,流產是什麼意思呀?”李嬅轉著清寧右手上的掐絲金鐲子玩,歪著腦袋笑問。
“流產,就是胎兒死在腹中,你這傻姑娘。”清寧解釋時,嘴角止不住上翹。
七月時便說有兩個多月的身孕,此時將近臘月,沈紅渠不是小產,腹中孩兒已經成形。
李嬅不自覺快速地看了冷雲空一眼,冷雲空站在一旁與李嬅對望,他並未在李嬅的目光中捕捉到如同清寧一般的喜悅。
冷雲空不禁懷疑,沈紅渠搶了李嬅的丈夫,沈紅渠流產,李嬅不但不高興,反而憂鬱?
冷雲空正待再細看李嬅的眼神,李嬅已不再看冷雲空,她繼續轉著清寧的鐲子,笑得傻乎乎的,“姑姑,嬅兒喜歡小娃娃,小娃娃,可愛,嬅兒還等著沈小姐的娃娃出生,陪嬅兒玩呢。”
“喜歡娃娃,你何時好了,自己生一個,那才是正理。”
李嬅放開清寧的手,嘟囔道:“不要自己生。”
清寧在李嬅柔嫩的臉頰上輕輕掐了一下,“自己不生,就別想著娃娃。姑姑告訴你,沈紅渠那孩子想來也保不住,沈家被抄家,她父母流放嶺南,她受不住打擊,孩子可不就沒了。”
清寧說到沈浩夫婦,臉上的喜色漸散,“老話雖說,不該將他人的棺材抬到自己家哭,隻是姑姑能將你留在身邊是利用了他家,多少也為他夫婦心酸。”
“皇帝還是個王爺時,初到封地,沈浩便已跟在他身邊,大概也是念及當年的情誼,等沈紅渠出嫁,皇帝才發落沈家。”
“能平平安安讓女兒成家,也算了卻沈浩的一樁心事。”
原來,那一場賜婚,竟是沈家最後的繁華。
“也罷,不說沈家的事,嬅兒若真想要個娃娃,好好聽冷先生的話,早些恢複神智才是正經。\\\"
片刻的沉默後,清寧打趣起李嬅,她想問問冷雲空幫李嬅恢複神智的事,將視線轉移到冷雲空身上,驚奇地發現冷雲空有些不對勁。
“哎喲喂,冷先生,你這臉是怎麼回事?”賈嬤嬤扶著清寧起身,清寧往前幾步,仔細瞧了瞧冷雲空的臉。
“快說呀,冷先生,你不是撞的,你和誰打架?”冷雲空被清寧瞧得很不自在,恨不能找個什麼地方藏身,結果李嬅也開口道。
“不礙事的,一點小傷罷了。”冷雲空自辯,他很希望清寧與李嬅別再揪著他臉上的淤青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