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於豔義正言辭的拒絕，過了許久，於豔終於才再次拿起電話，這才發現許婉兒居然還在跟她通話中。
“剛剛的話都聽到了？”於豔努力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一點。
許婉兒語氣輕鬆，“豔姐作為金牌經紀人，有藝人想要往你手底下鑽，很正常。但我想，豔姐必定是個看中能力的人，不會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收入囊中，砸了自己的招牌。”
於豔聞言簡直恨鐵不成鋼，“你還知道我會砸自己的招牌。”
“豔姐，先別動氣，咱們有事好商量嘛。”許婉兒經曆了剛剛心情的起起伏伏，現在也冷靜了下來，“一個有演技有顏值的女藝人，生來就是焦點，那可比那些什麼阿貓阿狗好捧紅多了，您說對嗎？”
這是第一次，於豔和許婉兒算是站到了對立麵。
仿佛在談判。
於豔想到許婉兒這些天來做的事情，有意想激一激她,“可，一個聽話的女藝人，可比一個不聽話的女藝人好掌控多了。實話實說，剛剛來的人是李希雪，你的姐姐，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她經紀人和我一個公司，她都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找我，要說上頭沒人打招呼，你信嗎？”
“我信。”許婉兒平靜的開口，“我們是姐妹，她怎麼樣，我比您更清楚不是嗎？”
“所以豔姐您的意思呢，要放棄我？”
於豔心中隱隱有些動搖，沒有回答許婉兒的話。
即使在多的情誼，在許婉兒一次接著一次作天作地的情況下，那也沒了。
李希雪是不如許婉兒，但是她沒有什麼極致的黑料……
許婉兒歎了一口氣，以退為進，“豔姐，我知道這幾年我給你添麻煩了。如若真的不想讓我在你手下，那這最後的時間，咱們再合作一次。”
“我現在一身黑料，假如能幹幹淨淨的走，到時候業內誰不誇你一句？”
於豔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冷靜的許婉兒。
跟她談條件。
以往，都是藝人弄出了什麼禍事，經紀人去解決，或者團隊，或者協商。
藝人主動出主意，這還是第一次。
於豔來了興趣，“你說。”
許婉兒勾唇，眼中是誌在必得，“豔姐，李希雪在我那件事情上了熱搜之後，第一時間轉發了並且配文為我惋惜，你看到了吧？”
李希雪不是於豔手下的藝人，講真，於豔還真的沒有看到。
她沒回答，繼續等著許婉兒說下去。
“沒看也沒關係，我待會兒發給你。豔姐，她李希雪雖然表麵上是同情我，惋惜我，還說什麼自己愧疚，不過裏子嘛……這樣的話，可是很好做文章的呢，你說呢？”
於豔聽到許婉兒的話心下一驚。
李希雪是許家後來才找回來的女兒，許婉兒和她沒有感情很正常，今天和李希雪的談話中她也能夠感受的出李希雪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萬萬沒想到，許婉兒為了自己，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於豔還是個有底線的人，第一時間回絕，“不行。”
想了想，她又訓斥道，“許婉兒，我們可以洗白自己，但是拉別人下水，太過分了。”
“嗬。”許婉兒冷哼一聲，她知道說服於豔跟她一起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