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結(1 / 1)

一場鬧劇結束以後,秋月一家三口才終於得棸在一起,在易風庭和宋守溪的院子裏用起了晚飯,並對剛發生的事進行了分析。

安氏想要那個叫雪兒的女子進府,並且還逼迫易風庭認那女子當幹女兒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更奇怪的是該還叫來了易風鳴為她助力,可見那女子對他們來說身份是特別的。

安氏打的主意到底是希望給她一個身份還是一份不菲的嫁妝?無論是什麼,眼下弄清那女子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宋守溪憂心忡忡,安氏這些年越來越過分了,說不擔心是假的。相處了十幾年,也知道安氏的難纏,這件事她沒能達成目的,就一定不會擅罷幹休。

“罷了夫人,既來之則安之吧。”易風庭見夫人愁容,握緊她的手安慰著,就像這十幾年來麵對所有困難時一樣,攜手共進退。

聽了易風庭的話,宋守溪才覺得安心了些,向他回了以了一個信任的笑容,又關心的問秋月

“我兒今日在學堂可還適應?”

秋月本不是什麼嬌氣的人,父母雖然寵她愛她卻也不會嬌縱她,隻是她一場大病生了半年,做父母的如何能不擔心?

“兒在學堂一切如常,就是那崔家二公子在學堂散播謠言說我與他已訂下婚約,讓兒有些煩。”話是這樣說,但隻見她慢條斯理的夾菜吃飯,不見一丁點煩憂。

宋守溪聽完事情原委後皺起了眉頭,表情不悅:“這不是造謠辱人清白嗎?再說了我已經明確拒絕那柳氏,她怎的還這般允許她兒在外胡說八道。”

易風庭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還能為了啥,就是想我兒的清白毀於流言,到時候我兒不嫁也得嫁。”

先前父母才生了好大一通氣,秋月不想讓旁的事再影響他們的情緒。

“好了爹娘,這件事已經被我妥善處理好了,你們莫要操心。”

不知道崔嶺此時有沒有疼的嗷嗷叫。

她隻一心想收拾崔嶺的事,沒注意宋守溪的情緒即刻低落了下去。

宋守溪隻悠悠歎氣:“你這孩子,也不知什麼時候竟變得這樣有主意了。”

秋月遲鈍,不得其解:“這樣不好嗎?”

宋守溪將筷子放下,說是吃飽了,隨後厭厭的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宋守溪終於忍不住落了淚,她把手中的帕子攥的緊緊的,似心頭憋著一口氣。

一直服侍在她左右的岑媽媽“哎喲”著喊了一聲,立即上前安撫,她輕輕的拍打著宋守溪的背,一下一下的。

“我的夫人喲,好端端的為何要哭。”岑媽媽問。

宋守溪打小就是岑媽媽帶大的,有什麼委屈都會傾訴很給岑媽媽,她抽噎著道

“岑媽媽,你沒發現月兒自從回來了以後,就性情大變了一般,以前總是撒嬌,現在則喜歡一個人在一旁,性子悶了不少。也不會纏著老爺和我了,什麼事更喜歡一個人做決定。”

岑媽媽連忙道:“這不是好事嗎夫人,小姐這是長大懂事了呀,馬上及笄一過,小姐就要談婚論嫁了,要是一輩子都是小孩心性免不了要受欺負的。”

岑媽媽也隻能這樣安慰,總不能說:畢竟小姐被拐走了大半年,哪還能維持小孩心性。

顯然,大半年前秋月被拐失蹤的事,成了宋守溪心裏無法釋懷的痛,找回女兒的這一個月她依然還是每個晚上都會被噩夢纏身,夢裏是女兒被毆打被虐待的景象,她被驚醒,大汗淋漓。

至於秋月,她從不說失蹤後的經曆,隻是讓他們不要擔心,她這不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嗎。

宋守溪哭的更傷心了,自責著反複說:“要不是我太大意了,讓月兒一個人待在馬車裏就不會這樣了,都怪我都怪我!”

“不怪夫人,小姐也不會責怪夫人的。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誰知道那車夫竟早起了壞心思呀。”

易風庭帶著自家女兒扒在窗沿,沒讓岑媽媽和宋守溪發現。兩人麵麵相覷,互相眼神示意。

易風庭:還不快去安慰你娘。

易秋月:娘現在要是看到我,豈不是會更難過?

易風庭:你去給你娘撒撒嬌啊,她不就是難過你都不親近她了嗎?

易秋月:那也得你先把她哄好呀,我現在去撒嬌她又不是看不出來,到時候若惹得她更傷心。

易風庭:行,我去我去。

秋月看著父親走進房間,將母親擁在了懷裏,才鬆了口氣。

岑媽媽也從房間退了出來,秋月立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走到另一邊後,秋月才苦大仇深的問岑媽媽:“岑媽媽,阿娘以前不是總說我這幅樣子是隨了外祖父嗎?”

言外之意即:她一直如此啊

岑媽媽歎息:“小姐你和已逝世的老國公確實很像,但自你回來以後性格又變了很多,不似以前活潑。奴婢不知你到底經曆了些什麼,隻希望小姐一直好好的,讓老爺夫人都能放心?”

說著,岑媽媽也是紅了眼眶,小姐也是她帶大的,她怎會能不心疼小姐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