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團隊裏有什麼用?隻會給我們添亂!”
“不過是花瓶罷了。”
……
陳如初回想著先前的種種,心裏很鬱悶,鬱悶得不是一點點。
【宿主你也太可憐了,明明什麼也沒做錯還要被說。】
[得了吧,你這個係統還不如我呢,啥都給不了我,要不然我至於那麼落魄?]
【我不是已經給你“鑒定之眼“了嗎?】
[你就不能給點提升實力的嘛,我但凡鬼力有些增長也不至於被欺負。]
【……】
又開始裝聾作啞。
陳如初上輩子是個苦逼的高中牲,辛辛苦苦努力三年準備高考了,卻在高考路上遭遇車禍,轉生到了這個世界的同名同姓的一位高中生身上。
想不到重活一世還是高中生,隻是這個世界與她原本的世界還是有所不同。
這個世界在某個特殊的時間點出現了鬼怪入侵,被稱為“鬼門事件”。迄今已經三百零三年了。鬼力的侵蝕無法抵擋,即便有人躲到了二戰時期建造的地下防核空間,也受到了感染,變成了同鬼怪相似的存在,但更多的則是被鬼怪吞食。沒人知道是什麼原因而導致鬼怪入侵,隻有極少部分人仿佛天生能夠容納鬼力般,在那場浩劫中幸存下來。
像是華夏隔壁的島國幾乎到達了毀滅性的人員死亡率,在一個月內被宣布滅國。全球的科技因此停滯不前,甚至大幅度後退,畢竟活下來的那部分人據估計總共隻有不到五千萬人,而其中的精英分子更是少之又少。在經過兩百年的苟延殘喘和幾代相傳,才在大部分領域追平到了“鬼門事件”之前。
而有些人在那場疫情中也覺醒了針對於對於鬼怪的異能,他們的大部分後代同樣如此。陳如初當然在此列。這些人被稱為“異人”。數以萬計的科研人員研究至今也不清楚是從何產生的異能。
陳如初用了不少時間才接受這個觀念,通過以往的記憶順利的混過了高中三年。誰知道在畢業的那天她才發現自己有個係統,同時也覺醒了自己的異能天賦。在那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
忽然她感覺額頭一涼,便抬頭望去。
雪終於降臨在了這個南方城市中。這種鵝毛般的晶體迅速地覆蓋了地麵,就像是拉起了一片白色的帷幕,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節,似乎連太陽都變得慵懶了起來,早早地便消失了蹤影。天色漸晚,街邊的路燈接連亮起,將四周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此刻街道上的人已經很少了,零星幾人都吐著長長的霧氣,蜷縮在衣物中,就像是一節節火車——他們都有著各自的目的地,但陳如初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一陣涼風拂過,陳如初拉緊了圍巾,然後用雙手捂住了凍得微微發紅的耳朵。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與雪幾乎沒有界限。
腳下的雪被踩得發出“吱吱”的聲響,入鼻的則是這個季節特有的薄涼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從裏到外打個顫。
陳如初站在一盞路燈下,雪花進入到燈光中顯得瑩白透亮,飄飄悠悠地打了幾個旋又隱於黑暗中。
陳如初踢著地麵堆積起來的雪,雪屑飛濺,直至見到裸露的地麵她才肯罷休。
陳如初蹲了下去,捧起一堆白雪,不斷按壓成一個滾圓的雪球,放在地上滾動著。地上的細雪吸附在雪球之上,雪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膨大,最後達到了她膝蓋的高度。
陳如初停了一會兒,雙手不停捏合又放鬆,她的手已經凍得通紅,陣陣刺痛襲來,最後又化為暖意,手上熱乎乎的。然後她又開始向前推動著。
陳如初樂此不疲,一開始隻是蹲著不斷挪動著雙腿前進,後來就慢慢地抬起身來,佝僂著身體向前推著雪球小跑而去。她一直盯著自己的雪球,以至於沒有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