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田連元評書小八義 上》(15)(1 / 3)

徐文彪醋海生波

周景龍含冤出走

徐文彪聽賈秀英跟他說了這一番話之後,醋海生波,酸意盎然,站起身來就往樓下走。

令他不能容忍的是賈秀英居然讓周順給推到桌子角,把腰撞出來一塊青。

徐文彪心想:你不像話,這是一種暴力行為。徐文彪打開樓門往下就走,剛走到半截腰一轉身又回來了,為什麼?他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把腰都撞青了,那結局怎麼樣了呢?徐文彪回來問賈秀英:“賈氏,我來問你,最後怎麼的了?”

賈秀英一看徐文彪的臉色,就說:“最後……最後我能給你丟人嗎?我就奪門而出唄!”

“嗯,好!”徐文彪問明白了,這才二番又下樓。徐文彪這一下樓,帶著一腔的怒氣,急忙忙走到周順的書房門外,把書房門一推,兩步就進來了。

這工夫,周順正在屋子坐著看書呢,抬頭一看徐文彪進來了,麵帶怒色,心裏納悶:哎?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上我這兒來了一趟,是滿麵喜悅。怎麼一轉眼的工夫,變這樣了?周順趕忙就站起來了:“表兄,您來了。”

“躲開!我問你!我走了之後,這些天你在家裏幹什麼了?”

“表兄,我……我沒幹什麼啊?”

“沒幹什麼?跟我說實話,我現在可什麼都知道了!”

“您都知道了?您知道什麼了?”

“我問你,你表嫂後腰上那塊青是怎麼回事?”

周順一聽,還真不知道賈秀英後腰那塊青怎麼回事,為什麼呢?因為阮英踹她那一腳的時候,整個屋子這三個人正在匆忙混亂之中,周順沒注意。

更何況賈秀英挨了這一腳之後,腰上留了一塊青,周順也沒看著,怎麼會知道呢?“表兄,這……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自個兒做的事,自個兒不知道嗎?你對你表嫂怎麼的了?”

一說“對你表嫂怎麼的了”,周順當時心中暗想,壞了!別看我的表兄回來之後到我的書房,我沒提表嫂這件事,很可能表嫂跟表兄提這件事情了,她一提起這件事情,不一定怎麼說的。周順就問徐文彪:“表兄,我表嫂跟您說什麼了?我怎麼的了?”

“那天,你上後花園,你表嫂在樓上坐著,你把你表嫂叫到樓下,然後把她引到你的書房,關上房門之後,你跟你表嫂要求片刻之歡,哼!這話是你說的?周順,我把你母子二人收到我的家中,待你如何?”

“那您待我……天高地厚之恩!”

“這恩你就這麼報嗎?”

周順聽到這裏,心想:賈秀英,你這叫倒打一耙。我把你的事沒跟徐文彪說,你把屎盆子扣到我腦袋上了,栽到我身上了。我得為自己辯解,不能蒙受這種冤屈,我周順哪是這樣的人!而且這種辯解,很容易就可以辦成,怎麼辦成啊?周順想到了,筆筒那兒有封信,如果我把這信給了表哥,你看這封信,你媳婦給我寫的詩,上邊還有一個金戒指,就真相大白了。

但是周順畢竟是讀書人,想問題想得就周密,想得就細致,考慮得就全麵。周順心想,我可不能這麼做啊。如果我要把這封信拿出來給徐文彪一看,徐文彪看完信之後,立時從感情上就會有一個180 度的大轉彎。徐文彪絕不能忍受他的妻子辦這種事,回到樓上,見到了賈秀英,那說不定鬧出什麼事。

輕者,把賈秀英重打一頓,鬧個天翻地覆,闔府不安;重者,徐文彪是一位武夫,說不定拿刀動槍,再把賈秀英給宰了,出了人命,這事可就麻煩了。

真要是徐府鬧出這些事情,事出哪裏?由於我們母子進來引出這個事。我在人家府住宿這麼多日子,人家對咱不薄啊。真要因為這個事情,我們母子兩個人不能待了,再上大街繼續討飯,我娘還能受得了這個罪嗎?出於這一點,周順的腦子飛快地旋轉,馬上決定:這封信不能往外拿!但是又得洗清自己,怎麼辦?周順想,就說事情的前半截:“表兄,你別聽我表嫂一麵之詞,這件事情,我並非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