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友求醫出奇計
仗義冒險賣人頭
阮英由打大生堂藥鋪一轉身就來到了監獄。這是白天,到監獄門口這兒,阮英要往裏走,監獄有把門的:“哎,你找誰?”
阮英說:“我到裏邊要找一個人。”
“上這裏找一個人?這裏都是在押的罪犯。你找誰吧?現在還不是探監的時間。”
“嗬……”阮英說:“我不是找在押的罪犯,我找這兒的牢頭李虎。你就往裏給我稟報一聲,你就說有一個姓鮑的,叫鮑英,找他。”
“哦,鮑英?報應……啊,你等著啊。”
把門的趕緊往裏找牢頭李虎,一見牢頭李虎跟他一說,說外邊有一個長得骨瘦如柴的像活猴兒一樣的人要找您,說他姓鮑,叫鮑英。您認識不認識他?李虎一聽,我怎麼不認識啊?那是我“報應”爹,嗬嗬。他昨兒晚上在我這兒殺一個人,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呢。“好好好……我馬上去迎接。”
李虎馬上就出來了,來到外邊一看阮英:“哎喲。”李虎當時就想,我叫什麼啊?我叫……大爺?我手下人看著別扭啊!我叫……兄弟?這顯得有點不尊重。我叫大哥?他歲數沒我大。李虎一沒轍,衝著阮英喊了一句:“哎喲,‘報應’大叔,您來了。”
阮英一聽,不管什麼,我都答應著吧。“嗯!”
“好好……裏邊請。”屬下這幫獄卒都納悶,兩個獄卒在那兒嘀咕:“怎麼了?這怎麼是他大叔啊?”“你不知道,這是老叔,不一定從哪兒論的。”
阮英跟著李虎就來到了他的住室,坐下之後,阮英說:“我問你,徐文彪病情如何?”
李虎說:“跟您說,壞了。他的病今天看重,早晨飯就沒吃,晌午飯剛才我給他送去,也沒吃。今天上午,我請我們監獄的一個醫生給他看了一下,醫生看完了之後,跟我說了,說這個人不行了,得準備了。預備棺槨,準備裝裹,到這份上了。”
“真的嗎?”
“那可不唄。”
“唉……好!我跟你先去看看。”
“好,您跟我來吧。”李虎領著阮英就來到了徐文彪住的囚牢室,到這兒一看,徐文彪在床上倒著,閉著眼睛,已經人事不醒了。
阮英來到他的跟前,輕輕地喊了一聲:“四哥!四哥!”
徐文彪把眼睛微微地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
“四哥,我來了。您感覺怎麼樣?”徐文彪再不說話了。“哎呀,這怎麼辦呢?!我去見王克明了,你不說王克明最好嗎?”
“對對對……那個人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你要把他請來了,可有希望。如果不能把他請來,這人可就完了。”
“他不來啊!他說讓我把他抬到那兒去!”
“抬?跟您說,不能動了,一動就得咽氣。您看見沒有?現在鼻息如絲,就微乎其微的有那麼一絲之氣了。”
“是啊。你說這可怎麼辦?”
“啊?啊……嗬……”李虎說:“我……我也著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你說這怎麼辦吧……”
“好,我上那屋看看。”阮英一轉身,到周順這屋了。所幸周順還不錯,雖然挨了板子,重傷了,周順在這兒一切還正常。
阮英跟周順講,不要牽掛二老,倆老太太我都給接走了。你就在監獄好好地待著,外邊我們眾位弟兄正在想方設法營救你們出獄。周順心裏踏實了,阮英轉過身來又看了看徐文彪,一撤身就出來了,叫李虎來到他的住室。到李虎這屋,阮英就問:“牢頭,昨兒晚上我殺的那個‘賈不正’,屍體在哪兒?”
“屍體?嗬嗬……我藏到一個地方了。我們監獄有的監斃而亡的那個人,專門放到一個暗室之中,到時候呢,就拿車馬拉出去了。您問他幹什麼?”
阮英說:“我打算把他腦袋帶走。”
“啊?把他腦袋帶走?要幹什麼?”
阮英說:“我把他腦袋帶走,去請大夫。”
“啊?拿了腦袋請大夫?那……那怎麼請?”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領我去。”
“哎,好……”牢頭李虎站起身來,領著阮英就來到那個暗室,打開門之後,蘆席下蓋著的是“賈不正”的屍體。
阮英就把“賈不正”的人頭提溜起來了,二番來到李虎的住室,告訴李虎,給我找塊油布。李虎給找了一塊油布,把人頭往油布上麵一放一包。然後又讓李虎給找了一個包袱皮,在外邊一包一係。阮英說:“李虎,這樣吧,那個屍體別在你的暗室裏放著了,監獄沒押著這個人,多出來這麼一具死屍,你也不好交代。今天晚上,你把這個屍體移放在監獄的大門之外,或左或右都可以,你把他撂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