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紅姐就帶著海鮮飯來了醫院,手裏又帶了一袋子的水果,分別用小盒子分裝已經削好切片的蘋果,橙子等。
我和老姐已經在醫院裏定的飯吃了個囫圇,也沒想到紅姐來的這麼早。
老姐就吃了小半碗也不能再吃了。
因為我的右側肩膀還不能動,左手吃飯還是不太利索,起先吃得慢,姐姐一吃好就來喂我。待紅姐吃完就打開水果盒讓姐姐吃水果,自己就接過老姐手裏的食盒,給我喂。
我吃的是她們分了後的一個大食盒,倆人都吃得不多,剩下的就多給了我,我點的,也不能浪費,可把我的肚子撐得滾圓。
吃完很不雅的一個飽嗝,我的左手不由得揉了揉肚子,“好家夥,我的腹肌給吃沒了。”
“也好,這樣有些人就不會惦記了。”
紅姐不帶表情的接嘴。
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這嘴,真是,提什麼不好,說這,真是造孽!
姐姐也就順勢站起,說就去附近住酒店去。
我也想活動活動筋骨,昨天來了醫院,還沒離開過病房,早把我悶壞了,我說什麼也要陪姐姐去酒店,這樣我就可以像犯人一樣放放風,我的腿腳是一點不礙事的。
就這樣,我們三人像是飯後散步一般溜達。
出了交大附屬醫院向南不過走了三四百米,就是全季酒店。
看著老姐辦好入駐手續,才和紅姐離開。
寒風撲在臉上,倒覺得很爽快。
魔都也因為在春節的晚上,行車沒有平時多,街道要比往常清稀很多,紅姐她怕行人擠著我受了傷的右肩,她走在我的左側,讓我靠著右側行人道的最右邊行走。
沒有老姐在,紅姐就挽著我的左臂彎,往回走得就更慢了。
我側頭嗅了嗅紅姐的長發,除了洗發水的香味還有香奈兒五號的濃鬱陣陣撩動我的心弦。
我就去拉紅姐的手。
必須主動的做點什麼才能安撫我躁動的不安。
有,必須有,哪怕隻有一點點的親密接觸也能緩解這樣的心情。
拉紅姐的手是我現在能做得最自然,最親密的動作了。
紅姐的玉手在我的大手裏那麼溫潤,帶著她的體溫,溫暖著平複我的躁動。
回了交大附屬醫院,院內環境就更清幽了。
“盛海拿到資金後跟我保持距離了一段時間是因為小美的緣故?”紅姐這個問題不問她肯定心裏有疙瘩。
但保持距離還真不是這個原因。可是要和紅姐說恐怕是很難說的清,因為我總不能說我發現重生後想要改變前生的一切不好,偏偏楚萌的出現讓我發現了自己身體裏的無情本質還來自前生,這讓我迷茫,和追問自己對你的愛意到底是出於什麼?
我隻是不懂自己就算是重新來過,但我還是沒有經曆讓自己能夠真正建立健康的正確的三觀價值體係,沒有這個支撐,想要避開骨子裏潛意識中的陰暗還沒有強大的心靈力量來剔除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