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我,“你真是夠,怎麼也不嫌髒?”
“你不是說我是豬嗎,豬什麼都拱,還能吃老虎呢!”
“那你把我吃了吧!”
“吃得連骨頭也不剩。”
“別剩,我的都是你的,包括我的靈魂。”
……
“北海,我冷…”
可是紅姐還在我的懷裏,我把被角掖緊,把她的身子抱的更緊,我的胸膛貼上她光滑的後背,她的長發我把它掠到她的胸前。
“北海,我怕…”
“紅姐…”
紅姐卻搖著頭。
“北海,你一定要改變我嗎?”
“紅姐,你能愛不一樣的我嗎?”
紅姐轉過身體,她後仰著頭,看我,清冷的月色漫進我們的臥室,卻不能讓我們看清彼此。
紅姐的眼睛裏那熟悉的晶瑩再度奪眶,越發不能看清我。
她放棄了要繼續看清我的行為,雙手像蔓藤一樣把我纏住,頭抵住我的頭,我們沒有一絲的距離,感受著彼此的體溫,看不清就用心體會。
心,有力的跳動,每一次搏動都能感受到來自對方肌膚起伏的反饋。
紅姐的晶瑩劃過筆直的鼻梁淌進我們緊貼著的紅唇,澀澀的苦,我舔著,親吻她的晶瑩流過的地方,直到吻上她濕漉的眼睛。
她的手在我腦門後一按,我複又低下了頭,她在黑暗中精準的找到我的唇。
她的唇那麼滾燙,她要把自己吻得窒息。
就在最後一刻,她把我的唇咬出了血,她變得狂暴,化身為虎…
“北海,記住,梅長紅隻為你如此狂野過,隻為你痛苦過,隻為在你生命中長留。”
我又一次的回到了固有的思維裏,我接下來的問題讓我們避無可避。
“那,我是你的唯一嗎?”
“不是”
“啊…啊…”
“噓…我不想改變我自己,如果你敢放棄勇氣和奮進,你就不是我的最愛!我就不是你的女人!”
“你是!”
“不是!”
“是!”
“哼”
這一聲悶哼徹底激怒了我!
“啪”
我扇了紅姐一耳光,扇了我正難舍難分的至愛女人的耳光。
“你是我的!”
我變成沒了理智的野獸…
我肆意的報複她,
我糟蹋她…
我的凶殘,她的狂野並沒有衝突,相反我覺得是她的狂野隻是為了配合我的羞惱,
瓦解了她的抵抗,
卸下了她的防備。
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彼此成全,
一次再一次的高潮…
如潮水一波一波的拍岸,
如奔流的溪水追逐那漂流的浮木,起起伏伏,隨波而漾。
一時如犬逐山兔般矯捷,
一時如狼入羊群般愜意,
一時如峽穀駿馬般奔騰,
一時如玉兔奔月之輕快,
一時似彩雲逐月之熱切,
一時宛撥雲見月之清明,
枕轉簟涼,纖手勻雙淚,今日意,斷人腸。
繃了很久的弦突然斷掉,可能會疼。
也許會舒一口氣…
“北海,我們都不是人”
我一直沒有明白紅姐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