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鬧洞房熱鬧歡快不同的有蕭茵,她忙得連一個喜酒也吃不定心,我看見她就在酒席間離開去接電話不下三次。
我讓她留下來晚飯,晚上也可以回家看看爺爺奶奶。
就因為後麵的理由她沒有趕回盛海,不過,午後她要了一間房,躲房間去工作了,她說向恒信申請貸款的企業很多,她來不及一家家去評估。
因為涉及到恒信的業務,正好今天的股東都在這裏,她上樓去房間的時候,我喊上紅姐和筱蔓一起跟著上樓,我們就現在恒信的問題,我想做一個簡單的決議。
蕭茵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給我看有十幾家企業在申請之列。
我沒有細看,回頭對筱蔓和紅姐說:“我們當初的決定是讓恒信麵對中小企業為主,放貸的對象確定了,流程上當然要按照規矩辦事,但我想就在這個一兩年內做一些改變,隻要是製造業的企業,隻要能拿出外貿合同的,這一兩年內我們放寬審批流程。”
筱蔓和紅姐還沒有說話,蕭茵先皺起了眉頭,“這不合規矩,而且,在沒有一定的資產擔保下這樣做的風險實在太大了…”
我搖手打斷了蕭茵的話。
“現在,你不需要對我講風險,但我知道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一兩年內當特殊時期來看待。現在我想要的是恒信股東筱蔓和紅姐的支持。”
蕭茵閉嘴了,她明白她能做的就是指出華北海的決定不專業,很冒險,風險很大,除此之外,她不是股東,這樣的決定輪不到她做。
“為什麼要在這一兩年內對製造業放寬審批,你能告訴我們嗎?”紅姐畢竟是財務出身,她的專業角度當然是支持蕭茵的,即便她一直不爽蕭茵,但蕭茵就這一點擋著大家的麵說出了如此放款的危險,這個不僅專業也是盡責的表現,她隻是在華北海用老板股東的身份壓蕭茵後才閉嘴沒有繼續說下去,顯然作為一個外聘的經理,能做到這樣是沒法挑剔的。
筱蔓就不在乎這些,她更感性些,也更無恥些,“首先我們對這恒信的投入沒有多少,其次吸引過來的存款基本上被華北海一個人消化了,恒信作為中間機構,白白賺了傭金,再次,現在恒信的存款大部分來自華北海,恒信倒閉他自己最倒黴,關我屁事,愛咋咋地。”
這就是筱蔓的精明。
成了恒信賺錢,虧了你華北海自己倒黴去。
筱蔓的話贏得蕭茵原本略帶沮喪的心情一陣輕鬆,我也無奈的笑。
“理由隻有一條,就是我們恒信的宗旨,我要幫助我們中小企業,尤其是製造業,加入世貿組織後,我們的製造業正處在蓬勃發展階段,但他們發展受資金的困擾,正當途徑他們難以申請到低息貸款,也沒有渠道拿到相對寬鬆的商業貸款,因為他們的規模小,現在所有的銀行正處於資金緊張階段,國企的擴張已經消化了銀行的大部分,中小企業根本沒有張口的機會,所以在這個階段才有我們網絡借貸公司存在的必要,所以在這檔口,我判斷有一到兩年的風口期,對於製造業隻要是有外貿合同的可以網開一麵,過了這個風口期我們再按流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