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偷獵者占據完全優勢的情景,抵抗是徒勞的,在五十米開外,措日丹增還和戰友還擊,隨著偷獵者壓了上了,雙方距離隻有三十米的時候,護衛隊就不用再還擊了,完全被壓製,抬不了頭,露就要挨槍子。
這時的我又慫得跟鵪鶉似的,我的興奮勁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聽著護衛隊中槍隊友痛苦的哀嚎,我心裏懊悔的不行,又怕的不行…
我們失去了撤退的機會,對方上來把我們的槍全部繳了,問誰開的第一槍。
我是沒有勇氣承認自己開的第一槍,因為我看著這位被自己打中了捂著胸口的家夥的臉色青灰色,像個厲鬼一般,我哪裏還敢說話,我害怕他給我一梭子把我直接送走。
“是我的槍走火了。”
措日丹增對著對方老板說。
“你覺著我是傻子嗎?你正和我大聲說這話呢,你能槍走火把我給打了?”對方中槍的老板責問措日丹增。
“我沒有要和你們這樣開火的意思,我隻想警告你們離開,不要打我們的羊。”措日丹增平靜的說著。
護衛隊的其他隊員幫著中槍的隊員包紮傷口,雖然不是致命要害部位,但阿卡47近距離傷害是非常可怕的,這樣高原地區,沒有藥物,幾乎就是送命的,但作為隊員一定是拚了命的搶救,這個還是措日丹增和盧一節的戰友。
我像個一個被嚇傻的木頭人一樣,呆呆地看著,沒有去幫一下忙,也沒有幫著措日丹增說一句話。
“把開槍的人交給我,這次就放了你們。”偷獵者老板冷冷的說,聲音不大,但意思很明顯。
我至今還清晰得記得那個魔鬼一樣臉是青灰色的瘟神,他要措日丹增交出開槍的我,他就放了其他所有人。
交給他,那我就意味著死亡。
我的人生感受到死亡經曆有兩次。
一次是穿越過來之前的那個深夜,沒有害怕,隻有孤獨,愧疚,懊悔。
一次是這個魔鬼提出條件措日丹增還沒有回答之前。
我預感到我要死了。
不用懷疑,為了大家,措日丹增的選擇不多,把我交出去是最理智的抉擇。
我想呼喊,我想討饒,我想祈求偷獵者放過我,可是我是傻B,我嚇得渾身像篩糠一樣,顫抖著站不穩癱倒在地,口裏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十分鍾前那個厭世的我,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不值得嘛!那麼離開這個世界不是一種解脫嘛!
人隻有經曆過,你才明白自己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