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映琪來敲華北海的房門,看見華北海還拿著手機,“這麼晚了還跟誰電話?”
夜深人靜魏寬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在華北海的身邊響起。“我盛海的朋友,讓過來幫我忙的,來了你就認識了,魏哥,先掛了,等你到來,晚安。”
“是個夜貓子,到現在還沒睡噠。”
華北海聞言不禁失笑,想那魏寬的精力不要太好,“哈哈,還真是可以比擬夜貓子。”
“走,去我房間,我房間暖和。”
華北海決定等紅姐那邊到聖誕節的時間再給她回短信祝福。
賀映琪的房間原是華北海的書房,書桌旁的落地台燈亮著柔和的橘黃。
賀映琪外麵套著羽絨大衣,鑽進了被窩,華北海來到書桌前的座椅,把窗簾打開,外麵的雪正紛紛揚揚,但房間內空調溫度開的高,窗戶上凝結了水珠,透過窗戶並不能真切的看到外麵的飄雪。
也能在水珠和敷著雪花的玻璃間隙看到遠處路燈下還有一對對的行人,相互依偎緩慢移動任那雪花落在身上,凡是一雙雙的就沒有打傘的。
有的走著走著就停了,隻是倆人逐漸化成一個黑點。
賀映琪看著華北海不坐不站,身子支著書桌,臉上還露著笑意,趴窗口看得津津有味,“看什麼呢?”
“為什麼這條路有這麼多人?”華北海確實勾起了好奇,要知道深夜一點半了,可是這路上的人多得讓人奇怪。
賀映琪架不住好奇,緊了緊羽絨大衣下了床和華北海一起依著書桌趴窗口看,要看得真切還需要上下左右調整角度,需要找到水珠和敷著雪花的空隙才能看得清楚。
賀映琪找到了一個位置觀察窗外街道的位置,緊緊挨著華北海,頭幾乎要挨著才行。
“哈,這條路的前方是川大…”賀映琪也看到了華北海一樣的一對對黑點。
“你讀的是什麼大學?”華北海隨口問。
“中山大學。”
“哈哈哈,那你們那邊聖誕節看不到這樣的場景。”
賀映琪點頭問華北海:“那你呢?”
“我,嘿嘿,也沒有。”
華北海笑著回沒有時側著臉看他的賀映琪從笑容裏看到了謊言。
“你撒謊。”
“哎?”華北海摸摸自己的臉看賀映琪,“我臉上寫著什麼了?”
“不敢說真話的聊天最沒意思了。”賀映琪露出鄙夷轉身在去看窗外。
“說來奇怪,在金陵的四年聖誕節就沒有一次下過雪的,所以和你一樣…”華北海認可賀映琪的話,就說了一半的真話。
賀映琪就知道了華北海在學校的時候有女朋友卻沒有眼前的浪漫場景加持下過過聖誕,“出了學校也算。”
華北海想了下這得分三段講,他嫌煩就問,“那你呢?”
“哼!你可真夠小氣的,一點虧也不願吃虧,追我的從來不缺,學校的時候也處過兩個,嗬嗬嗬,可總是沒有處到聖誕就分了,出了學校三年,東南西北的跑沒時間處朋友,聖誕節,看下雪今天還是頭一次。”
“哈哈哈,南方的女娃真可憐,走,去我房間陽台。”華北海說著一拉賀映琪的胳膊轉身先走。
賀映琪一愣後就緊隨其後。
華北海房間陽台欄板上已經堆起來一層厚厚的雪。
華北海雙手捧了一段雪合在掌中,冰涼一片,用力搓成一團,給賀映琪,“扔出去。”
“哎?”賀映琪一隻手裹住大衣,一隻手接過華北海遞過來的雪球,“扔哪裏?”
“打雪仗嘛,隨便扔,你就一個人過過癮,我給你造子彈…”
“隨便扔?”
“隨便扔。”華北海轉身繼續雙手去欄板捧雪。
“啪”
雪球在華北海脖頸散開,窸窸窣窣滑進衣領,一片冰涼…
華北海捧手裏還未成型的碎雪艱難的轉頭,不敢相信的看著賀映琪,特麼一個陽台那麼大,那麼空曠,你是什麼眼神,怎麼能扔到我脖頸的?
賀映琪有點驚慌,眼神可以看出來,華北海可憐她,沒有玩過打雪仗遊戲的孩子,手感太差了,一點準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