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是知道華北海拿到刀片的,華北海特意向他點過頭,但刀片沒有給他,他用屁股想就知道刀片一定給到了老徐手裏,因為在路上老徐給他們開了眼界,以前看武俠小說,書裏說有一種內家功夫叫:沾衣十八跌!阿桑認為那是金庸騙人的,可是老徐就真實的讓那場景重現了。
所以阿桑一定要給老徐機會,他需要吸引匪大的注意力,他成功了,這裏離不開冰雪聰明的華賽,她總是能和他配合的天衣無縫,他們像是相聲演員,華賽的捧哏做的棒極了,總能在需要過度的時候出聲,發問,接梗…
阿桑為了能更好的吸引住匪大的主意力已經豁出去了,隻要是他想的起的,聽說過的,身邊好友阿坤,喪彪,不厚道的把自己二舅,他們身上的失戀經曆都加到了自己身上,實在難為他了,年紀輕輕情路複雜淒慘到不忍直視的程度。
可是阿桑太投入了,不僅讓匪大對他情路的坎坷感同身受,一時恨不得陪著這個一直奔跑在失意中的悲慘男孩喝一杯,寬慰他一番才好。
阿桑是一個慢熱型演員,他已經完全進入狀態,述說著情感的起起伏伏,曲曲折折,這讓阿桑的眼睛紅紅的,眼眶裏閃著光,心情久久不能平複的,同樣心情奔放如飲純釀的還有那位共情能力出眾的匪大!
很悲哀的是阿桑完全沒有看到徐莉給他的瘋狂暗示。
老徐把困住自己的手繩已經割開了,但需要解放了的手去解開困住腳的繩子,但這個動作需要將反綁的手移到前麵,這很容易被匪大發現。
徐莉要給阿桑一個信號,要讓他出去一會,這樣匪大隻要離開跟前一會,老徐就可以把事情辦好。
可是誰又能責怪一個沉浸在失戀情緒中的年輕人呢?
誰在那麼悲傷的時候還會注意到有人給暗示呢?
命運是很神奇的!
我軍沒有槍炮敵人給我們造!
匪大拍拍阿桑的肩,“酒沒有,煙有,陪一根,緩一緩。”
匪大給阿桑鬆了捆腳的繩索,自己點燃了煙,送到阿桑的嘴裏。
“老大,感情我是指望不上了,但老大你懂我,這份情我必須承,等我表哥回來,我身上也有張卡,卡裏也有兩萬,這錢老大你拿去,一點點心意…”
“說什麼呢?”
匪大的嘴裏的煙一明一暗,風吹落了煙灰,那一絲絲暗紅的亮點在離開煙身的時候隨風熄滅。
這一句問話太突兀了。
匪大驚慌轉頭去誰在問,心裏知道不好,但仍希望來得及,他的手已經抬起槍口,準備轉身的同時調轉槍口,他已經顧不得這霰彈槍的巨大後坐力,他必須搏一搏,他知道那個男人的身手,他沒有第二次機會…
可是,他還沒有證實是不是那個男人在發問,他的頭還沒有轉到位,槍口更還在空曠之上,最後看到的那一眼是剛剛還是失意青年的臉上詭異的笑容…
老徐的手刀之下沒有不暈的。
老徐迅速的把匪大綁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個家夥怎麼處置?”華賽一指夏曉峰。
“別管他,他本來就要來害我們的。”阿桑冷眼看夏曉峰。
夏曉峰瘋狂搖頭,要說話,可惜他的嘴上有著膠布,可憐的夏曉峰連一根士力架也沒吃到。
“他罪不至死,你們開車回去,把他帶上,路上報警,我和徐莉留下來等華北海,他們要回來的,如果比警察先到,我們會處理…有人!”老徐最後兩個字聲音都變了。
老徐一個箭步已經奔向門口,徐莉和老徐一左一右。
老徐奔得太快,一到門口就知道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槍沒拿,槍放在木箱上了,就在華賽的身旁,不是當兵的,不是警察是很難習慣第一時間去拿壓根不熟悉平常拿不到的槍支防身。
阿桑帶著華賽和宋寧芝躲到木箱後,阿桑就看見了槍支,趕緊拿在手裏,可憐的他還不會使用。
倉庫頂上三盞燈,燈光斑駁昏暗透過倉庫頂上的鋼梁支架將倉庫切割成明暗不等的區域,在倉庫門口的地方一無遮攔雖然昏暗卻依然清晰,老徐和徐莉不得不第一時間守在門口,無疑將自己暴露在明處,對於還不確定來的是不是華北海還是其他人,老徐他們很是被動,敵暗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