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陪著兩名黑衣人去了機場,臨行分別,“見到我連長幫帶句話…就說,說,對不起了。”
黑衣人點頭,“若首長願意見,定然帶到。”
老徐愣了愣也點點頭。
是的,他們說,安排的工作沒有繼續下去,雖說是自由身了,到底沒有什麼臉麵,可他們也不想跟前麵的那位一樣,總要回去麵對,至於老徐請他們直接來蓉城幫助華北海他們斷然拒絕了,他們不再繼續下去,就是因為和前麵的那位一樣,內心的道德感不願自己繼續下去,但要讓他們倒戈,那是萬萬不能的,這不僅有違自己固守的職業道德也意味著背叛,這是所有從軍過的人所不齒的,尤其是他們這樣的人。
但他們同時也告訴了老徐,他們今後的職業都是會有限製的,他們是特殊的一群,若沒有了給他們安排的工作,自己一時都不知道做什麼了。
為此老徐說,這個他完全可以安排,一是去他寧城的拳館做教練,而且很多業務還是幫助培訓警力的,這應該不會違規,若不想從事於他們專業有關的工作,老徐也打包票完全有能力讓他們有機會嚐試全新的工作,風馬牛不相及都不是問題。
怎麼說他們都是老徐的同門師弟啊!不說華北海名下五花八門的公司,就憑他老徐的人脈要介紹人去見工,那都是給人家人情的機會。
“若是,若是那位師弟不介意,他隨時都可以聯係我。”老徐臨走又將心裏頗有猶豫的事也做了決定。
兩名黑衣人當然知道老徐說的是什麼人,“師哥,話一定帶到。”
老徐的猶豫來自兩方麵,一是他心裏的介意才放下,因為對徐莉被他所傷,這在做父親那裏哪裏能放下,詳細問過徐莉之後就心中有了懷疑,回寧城後就聯係了他的幾個戰友,他們都好奇他們那批兵隻挑選了一個班連長直訓,就他們那麼一批,過後連長就被抽調連一絲音訊也沒有,他們七人中隻有一位現在升到了大校,這次老徐重提老連長的事,大校才告訴他,老連長當年去了京直隸警備部,所做的工作都是保密級的。
老徐請求大校給老連長的聯係方式,大校同樣拒絕了,什麼事,我先做個中間人吧。
老徐把他在蓉城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最後大校給他帶的消息是,這是他帶的最後一批兵,和他們最初的一批一樣同源,允許他用他的起手式。
大校的消息透露老連長一個事實,人就是他的人,但他同樣不希望同宗相殘,所以才有了關照的一句話。
介於工作性質就沒有再多的信息了。
而這次兩名師弟的信息相互印證,老連長應該要退下來了,而他們最初七個人中就老徐不在係統內,但終究對他照顧,不然培訓警力的事怎麼可能得到許可。
隻是他們當時一個班是很耐人尋味的存在,老連長直訓,到突然中止,然後他們那個班被擱置了許久,誰也不知道他們應該怎麼安排他們,明顯老連長直訓就有很強的目的性,至於什麼原因中止,沒人知道,這也成為老徐後來可以自由退伍的原因。
回到老徐現在的心境下,他知道確定了前麵傷他女兒的人是他師弟,但他依然不能放下,直到這兩名師弟對自己今後的生活有些迷茫的時候,他才察覺前麵的師弟也是在良心道德下自動選擇離開,因為應該是第一次有這樣違背安排的離開,他都沒有臉或者說沒有勇氣去麵對安排者,選擇了默默走開,那麼他腿傷的治療以及今後的生活都是問題,所以老徐才準備放下去替這個師弟想他今後的生活,力所能及的提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