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個人睡在一個房間內,在地上鋪上茅草,再墊上被褥,關了燈,清冷的月光穿過窗戶映在灰白的牆壁上,同時還有影影綽綽的枯枝…
過藍特意要把自己的房間留出來給華北海住,華北海哪裏好意思一群人就他一個住主人的房間有床睡,說什麼也不肯同意過藍的提議,堅決的要求和一群人同睡一起,過藍也拗不過,隻得同意,這就有了十一人鋪了茅草做成一個大通鋪來。
而讓華北海真正留下來過夜的還是肖東鵬羅飛發現了新批的學校用地有問題,那裏的正處山下,而山體經過羅飛和肖東鵬勘察存在問題,山體的土質鬆散,有滑坡的威脅。
這個問題必須馬上反映,溝通,因為施工隊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華北海和葉傳誌分別和鍾省長和汶川的田局彙報。
而肖東鵬和羅飛同時建議新建學校還是建在原校址上,原學校的選址肯定是經過認真討論的,因為在隨後和當地的村民溝通中了解到,這裏的山體確實在雨季中有多次滑坡的事情發生,說明這裏的地理位置本就存在問題,而原學校是建在一片平坦之地,而這過家堡地處山地,平坦之地少之又少,原學校是為數不多的合理地方,所以肖東鵬和羅飛都向華北海提議就在原校址上重建。
這個提議本身沒有任何問題,但它又和鍾省長蘇書記的後手有衝突,華北海不得不把問題再三的向鍾省長強調,在華北海的立場是不難選擇的,他回來接手薄願放的爛攤子就是為了讓師生有一線生機,根本目的就是救人,隻有在這個前提之下才同意鍾省長蘇書記的布置。
如今的局麵,華北海是願意配合鍾省長蘇書記的布置,可是現在牽涉了師生的安全,就當別論了,他無法在顧及政治問題,他要拆除原學校重建新學校,尤其知道了這裏的土質存在問題,那麼這裏的學校就必須更盡心,標準要求得更進一步。
鍾省長是明白人,在不多的時間裏清楚華北海的要求,這和他願意接手這樣委屈的工程和他現在的要求可謂一脈同承,旨在為師生,他的善讓他選擇了被薄家更好的攻擊。
但鍾省長還是同意了華北海的要求,這就是一個要辦實事和謀局者之間的衡量下人性和本心的較量。
如果鍾省長還是不顧華北海的要求,華北海不敢想象,這裏的百姓他要如何麵對。
而他的堅持當然又要成為薄家攻訐的話題,不是在某某鎮上對著市民百姓說什麼重建是新選地址建造雲雲,一切就是騙人的……
而這一切確實隨著華北海的決定薄家捕捉到了,並沒有放過華北海,輿論一度又掀起高潮,而對過家堡村主任的解釋這裏的土質鬆散問題被淹沒在一邊倒的群情激憤中,微弱到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華北海在一通通電話中,最後一個在通鋪的最邊上躺下,身邊是葉傳誌,通鋪的另一邊是喪彪,喪彪身旁當然是他的兄弟,華北海在黑夜裏笑,因為,阿坤和旁邊轉輾反側的人告訴大家他們有多痛苦。
“田局說我們教育局一切配合你的安排,他真心感謝你,我聽見你和肖工在討論用料問題,也聽見你和材料商在重新訂購材料,隻是,北海,這又難為你啦…”葉傳誌是知道一些這中間的道道的,因為他和之前宋之清一起討論學校緊急疏散法過程中也了解到各所學校危房修繕的標準設定和為何那般設定的想法,那麼這裏有這麼多學校不合標準卻又定為審核通過,這裏麵的問題任誰都能猜出個大概,錢是華北海他們出,問題出來了還得是華北海自己來收拾,偏偏無良媒體顛倒黑白,這一路葉傳誌對華北海的委屈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