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司法太胡扯了,我們正元也是在盛海商圈聯名呼籲還慶紅清白的請願書上簽名的。”宋寧芝借此機會也向華北海表明他們正元集團在美能案上是站慶紅一邊的,至於現在慶紅集團和正元集團因為離岸基金置換股份那是另一回事。
華北海哪有不清楚宋寧芝這話的意思,本來作為商圈中的大商戶,美能公司梅笑寒被誣陷,作為商人都應該感到唇亡齒寒的道理,隻要你在這個圈裏,必當支持梅笑寒,去譴責山城司法的不公平,山城司法開了異地趨利性執法的先河,那麼如果引起各地跟風,壞的是整個國家的營商環境,沒有哪個商人願意承受梅笑寒那般被異地趨利性執法,所以,在這點上正元集團支持梅笑寒也是從自身利益出發,看似站邊梅笑寒,其實也是維護自身利益,當恒信離岸基金找到正元集團要置換慶紅和恒隆股份的時候,正元同樣利益至上,在美能案上支持梅笑寒是一回事,現在要狠狠咬你慶紅一口又是另一回事,它的出發點全部是自身利益考慮,這般做法,邏輯是自洽的。
華北海會心一笑,“我替笑寒哥感謝正元上下一心的支持。”
“嗬嗬,我這樣說可不是為了讓你要誇我們正元…”宋寧芝跟著笑,她看出了華北海對這事並不掩藏的那份笑意,笑意的背後當然是對正元集團在慶紅股份置換上麵的獅子大開口的嘲弄。
宋寧芝能坦然麵對華北海那份笑意,這也是她踏足商場後的收獲,不然以她在學校裏的性格,一是不會去解釋自己曾經幫過別人,也不能對對方察覺了自己為了後麵談判可以順利些特意說出的那番話被嘲弄後還麵不改色。
宋寧芝在自我察覺到這番變化後,再看華北海就突然覺得無趣,因為他們在上一句還都真誠對話,下一瞬間就虛假起來感到悲哀。
是呀,在墨爾本時宋寧芝對華北海隻身前往幫助白雪,她是存疑的,她不信華北海那麼單純的出手幫助,甚至在華賽喝醉酒她還不放心讓華北海和白雪送華賽回宿舍,直到自己叔伯在悉尼對華北海的評價,再到蓉城綁架,親自看到華北海在做的事後,她對華北海才徹底改觀,她覺得會不會這樣的商人要高出自己正元集團這樣一心隻為利益而蠅營狗苟,所以,她內心願意成全華北海的恒信離岸基金和正元集團達成合作。
可是一旦自己為正元集團考慮利益的時候,她就必須把自己和華北海作為對立麵來處理,盡管自己並不想身處這樣的境地,可是,自己是宋家的一員,身份容不得自己隨心所欲…
華北海看著宋寧芝的臉色剛剛還在自己略有嘲弄笑意下無所謂的態度一會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現在看去,特別的沮喪,華北海哪裏知道宋寧芝並不想和自己這這樣對立的處境相處。
華北海不知宋寧芝為何突然的沮喪,同樣華北海內心也覺得宋寧芝是一個單純的人,當時對華賽的保護就讓華北海對宋寧芝有了好感,今晚,在上一個話題時宋寧芝還流露出來對華北海真正朋友似的關心,於是華北海想把氣氛帶到輕鬆點,就問,“小宋,你男友找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