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三天,安家饅頭鋪休整了三天之後,重新開張,隻不過,買饅頭的人很少,因為都去鎮上新開的饅頭鋪買了。
王玉娟看著急的不行,安和貴也捉急,可又拉不下麵子來吆喝。
安迎喜好幾次想要上前吆喝幾聲,都被王玉娟推回屋子裏。
“迎喜乖啊,呆在屋子裏玩吧,賣饅頭的事兒,爹和娘能行!”王玉娟說完,走了出去,卻碰見隔壁賣粗布的和大嬸。
這和大嬸濃眉大眼,高鼻梁,嘴唇也很厚,卻不是一個好相處的。
一見王玉娟,和大嬸就尖銳的叫了一聲,“王大妹子,聽說,你家迎喜不傻了,是真的嗎?”
王玉娟聞言,沒好氣的看了和大嬸一眼,心中惱火,加上饅頭一個沒賣出去,越發不想理會。
和大嬸一見王玉娟不理會,越發得寸進尺,“王大妹子,不是我和大嬸嘴不好,我說這人啊,就得服命,閨女傻了沒關係,咱湊合著,給迎喜找一個夫家,如何?”
王玉娟被和大嬸的話,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顫抖著手,好一會,才罵出聲,“好你個和大嬸,你說誰是傻子,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和大嬸一直是個潑辣的,可這一次,被氣憤的王玉娟罵的一愣。
剛想破口大罵,一直站在一邊的安和貴臉色難看的說道,“和大嬸,咱們街坊鄰居這麼些年,你囂張跋扈慣了,我秉承著,好男不與女鬥,處處忍讓,今兒,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碎嘴別的就罷了,怎可侮辱我閨女,就算,我閨女是個傻子,那也是我安和貴的親閨女,我安和貴手心裏的珍寶,由不得你滿口嚼蛆!”
說完,不去管目瞪口呆的和大嬸,扶著哭的傷心的王玉娟回家。
連包子都不賣了。
安迎喜有心想勸幾句,卻不知道要怎麼勸。
她的爹娘啊,實在是太疼惜她了。
安迎喜做了晚飯,王玉娟都沒有出來吃,安迎喜送了飯菜進去,王玉娟抱住安迎喜,一陣痛哭。
“我的迎喜,我苦命的迎喜!”
安迎喜很想告訴王玉娟,她不苦,她一點都不苦。
夜深人靜的時候,安和貴還在柔聲安慰王玉娟,“玉娟啊,別難過了!”
“和貴,以前,我總想著,咱們吃苦耐勞一些,就能為迎喜撐起一片天,可,可……”
就算她們再努力,也難堵悠悠之口。
安和貴也微微歎息一聲,“是啊,以前,我一直覺得,迎喜小,沒事,可今兒才發現,咱們家迎喜已經十三歲了,再過兩年,就要及笄了,而我們卻連點像樣的嫁妝都沒為她備下!”
王玉娟聞言,哭的越發傷心,“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迎喜就不會受這種苦!”
安和貴搖搖頭,抱緊王玉娟,“不許說這種話,如果,一直留在那個繁華窩,迎喜或許會過得更苦!”
或許,他真的不能在這麼碌碌無為下去了。
迎喜已經長大,不管將來是要招婿入贅,還是嫁出去,他都的為迎喜準備一筆豐厚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