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琬妹妹?
即墨白與賀昭有些疑惑,不過二人都聰明的沒有開口。
薑黎卻已經認出了來人是誰,歎了一口氣,正是徐氏子弟。
受傷之人是原身徐琬的堂哥——徐恪,扶著他的稚氣少年與那秀美女子是旁支的一對兒同胞姐弟——徐子惟、徐子容。
“我勸你放下手中的傳訊玉簡,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今日能活著離開這裏?”薑黎站起身來,淡聲朝著徐子惟道。
徐子惟麵色一僵,手中握著的玉簡頓時不知該不該捏碎,目光朝向徐恪與自己姐姐看去。
徐恪剛想說什麼,就在此時,目光陡然一厲,卻見三人周圍霎時有無數幽暗火光浮現,直奔幾人而去。
徐恪與徐子容率先反應過來,忙運轉靈力上前抵抗,幽冥火焰瞬間將三人衝散開來。徐子惟慢了一拍,見此毫不猶豫,就要捏碎傳訊玉簡向仍在東洲的徐氏長老彙報。
然而,千鈞一發之間,徐子惟猛地汗毛緊豎,如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緊緊地貼著他的後背。
明明玉簡就在手中,稍稍用力就可以傳出消息,此時此刻他卻一動也不敢動。細密的汗液從額頭沁出,徐子惟從沒有感到過時間可以過得如此緩慢。
有人在他耳邊輕歎,“既然她不想你將消息傳遞出去,想必是有她的道理。還是莫要叫我為難才是!”
說著,徐子惟便看見那玉簡自動從他手中脫離,飛到了身後那位身姿修長、氣度不凡的男子手中。
他拿了傳訊玉簡,便折回去將那被眾人忽略個徹底的烤兔子和山雞翻了個麵,防止烤焦。
另一邊,徐恪與徐子容從兩方夾擊,想要合手將那火焰壓下,再直奔薑黎而來。
突然,二人身形緩慢一瞬。
“定!”
賀昭看著那定身符已經打在二人身上,便後退一步,不再動作。
雖然不曉前因後果,但也看出薑黎並無殺意,既然師出同門,又有贈丹一事,幫她一把也無妨。
那幽冥火焰驀然變小,分出三道細絲直直貫入三人體內,沿著筋脈直抵丹田,隨後消失不見。
三人臉色難看,俱是內視丹田,卻怎麼也找不到絲毫痕跡。但要是讓他們覺得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那火焰對自己毫無傷害,隻怕誰也不會信。
徐恪之前本就受傷,經此一戰,更是虛弱。然而此時卻顧不得傷勢,劍眉緊皺,喝道:“徐琬,你到底在幹什麼?”
薑黎施施然道:“中州距此地萬裏之遙,堂哥與族人曆練,怎麼也不可能跑到東洲來吧!怎麼,難不成東洲如今有什麼仙品秘境出世不成?”
徐恪臉色愈發蒼白,視線掃過賀昭與即墨白,沒有說話。
徐子容見狀,隻好出言道:“阿琬,你誤會了。並非我們自己要來東洲,是二長老帶著諸多族中子弟四處遊曆修行,我們也不過才來東洲幾日罷了。”
徐子惟是個暴脾氣,徐琬見到他們二話不說就將他們打傷,毫不顧忌同族之情。如今還不知道在他們體內做了什麼埋伏,早已憋著氣,見狀哪裏還忍得住。
“倒是你自己,好好的家族不待,一個人跑出來不知道幹什麼,害得家主還要為你擔心,我們一邊兒曆練還要一邊兒找你!”
“徐子惟!閉嘴!”徐子容柳眉倒豎,怒目瞪向徐子惟,後者呐呐不敢再言。
徐子容十分聰慧,就算之前不明白為何長老要帶著他們以曆練之名直奔東洲,如今見到徐琬和徐恪的表情也知道了——長老們就是為了徐琬而來!徐恪知曉前因後果,至少也知曉一部分!
不知道徐琬究竟做了什麼,但徐子容敏銳地察覺到這裏麵必然不同尋常——這讓主支尋人都是以一種秘密的方式,以徐琬離家出走為借口。
徐子容看了一眼徐恪,並不想和弟弟摻入到這樣不明不白的爭鬥之中。
“哦?”薑黎興味道:“那徐開呢?”
徐氏二長老——徐開,元嬰修士。
這時,徐恪才終於緩緩開口。
“我們分成了幾支隊伍,在不同的方向各自曆練。若有事,便會以傳訊玉簡相互告知。”
薑黎笑笑,“所以?你受了傷都沒有傳訊,見到了我卻準備告知長老?”
徐恪沉默了片刻。此時,連徐子惟都感到有些不對勁了。長老確實對他們叮囑過若是遇見徐琬,便傳訊告知他。
那時他隻以為徐琬犯了什麼錯,所以才離家不歸,徐開長老隻是要勸說徐琬回族。如今再看,隻覺得處處都是古怪。他索性不再針鋒相對,走到徐子容身旁,靜看事件發展。
“長老說,”徐恪抬頭定定地盯著她,“你帶走了族中至寶,需要不惜代價將它拿回來!”
“之前我還不相信你有這個本事,現在倒是有點信了。”從前的徐琬天資雖甚,卻沒有這樣強,還有方才那不知名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