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靜靜地坐在浮台之上,觀看完了第一場的比試。
萬宗盛會中築基、結丹期的弟子占據了這場盛會的九成,是刮分氣運的主力,不過為顯公平,參與的弟子都有年齡限製。
場中二十四座試台霎時間招式橫飛,實力強橫地甚至不過幾息便將對手掃下了武台。|
“這是昆侖山的馮若吧?好強!”
“她對麵的那個煉器樓的修士居然連她幾招都不敵!”
“呃,可能人家專職煉器,不擅比鬥?”
“這話你自己信嗎?”
“好吧....”
“不愧是大宗門的弟子!”
“這才第一場,後麵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們看那個衡劍山的劍修也很厲害啊!”
…………
待到幾輪比試完成,今日的比賽也進入了尾聲。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有人從籍籍無名到嶄露頭角,不一而足。
薑黎也隨著人流離開了此方小天地,在準備回去時,不料卻被人叫住。
本以為會是徐瑾前來,回過頭來卻發現是徐恪,不禁有些玩味。
徐恪深吸了一口氣,“阿琬….…”
“上次東洲一遇,我等答應過你不會主動說出見過你的事…”
“但是後來二長老召我等回族,與二長老彙合之時,被他的靈寵發現了端倪.......”
薑黎點點頭,並不意外,她當時也隻是為了阻止徐恪等人立馬將人引來,並不覺得能長久地瞞過去。
至於徐恪說起的靈寵,薑黎倒是想起原主的記憶裏她哥哥確實提過一次徐開長老養有一隻能尋寶的覓靈鼠一一如今看來這鼠還能尋人!
估計是徐子容他們當時沾染了薑黎的氣息。
看著薑黎毫不在意的麵容,徐恪有些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泄氣。
畢竟他們的體內還有當時薑黎打入的一縷異火。
雖然徐氏長老為他們檢查過經脈,並未發現什麼異常,連徐恪自己有時候都懷疑這是不是徐琬的障眼法。
也許她隻是嚇唬他們的,但是到底不敢去賭這個逃離家族的人還念著血緣親情。
見薑黎走遠,徐恪站在原地良久。
等他回過神準備離開,卻發現一道不知站了多久的身影。
“阿瑾.....”
徐瑾默默地看著薑黎的背影,然而,薑黎卻不曾回過一次頭。
入夜,徐恪敲響了徐瑾的房門。
“進來吧。”
徐恪推門而入,見徐瑾跪坐於窗邊的木榻之上,正伏案認真地寫著什麼東西。
見他進來,徐瑾便放下筆墨,將那遝手記細心整理一番收了起來。
方才將目光轉向徐恪。
“坐”
“堂哥可是有什麼要緊事,來不及明日裏說嗎?”
徐恪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摻和到這件事裏,但是他是真的非常想知道答案。
“我從浮圖山的弟子那打聽到了一些阿琬的事…....”
從一年多以前在東洲見到徐琬之後就對家族給出的理由產生了懷疑,更何況後續的一係列不合理之處,更是佐證了他的猜想。
之前徐琬在東洲,又是剛剛拜入浮圖山,認識她的人不多,也因距離過於遙遠難以探聽消息。
如今萬宗會魚龍混雜,派人裝作仰慕者從浮圖山低階弟子那裏打聽消息還是比較簡單。
看著眼前出色的徐氏宗子,徐恪想到,從前他們兄妹二人多麼親密無間,如今竟然也形同陌路了。
………
除了第一日薑黎去觀過一次賽之外,其餘時間並沒有再去過。
與她一般選擇的修士並不在少數,這些人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在昆侖內的一處道場上論起道來,場麵倒是非常有意思。
薑黎偶爾也會一個人去逛一逛,聽聽別人對“道”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