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暮色的話剛落,寧舒潔停下手裏的動作,真的不撓了。
怕是擔心真的會把臉撓花,她忍著身體的難受,抓起地上的水果刀,跌跌撞撞的衝向顏暮色:“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寧舒潔臉色難看,雙眼通紅地衝向顏暮色,眼底的狠毒和憤恨太強烈了。
顏暮色沒躲,她抬手輕而易舉的抓住鋒利的水果刀。
就這麼抓住了?
寧舒潔臉色一變,紅腫的臉上滿是驚愕,她握緊水果刀手柄往後拽了拽,根本拽不動。
顏暮色中指和食指兩根手指夾住寧舒潔刺過來的水果刀,輕輕鬆鬆不費吹灰之力。
她坐在床邊,氣勢強大,妖嬈的臉上滿是邪冷,像個女王,她向前傾了傾身,笑的漫不經心。
“寧舒潔,我想弄死你很簡單,但你死了,這遊戲就玩不下去了,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嗎?當初你怎麼用在我身上的,我都會如數奉還在你身上,這不過是開胃小菜,好戲還在後頭呢,慢慢體驗。”
顏暮色說罷,中指和食指鬆開鋒利的水果刀。
寧舒潔不知道是被嚇住了,還是身體太過難受,她整個人仿佛失去支撐,癱坐在地上,她捏緊水果刀,眼底劃過一絲陰狠。
嗬,弄死她,她顏暮色算什麼東西。
“顏暮色,我看你是待在瘋人院病魔了,想弄死我就憑今天的小伎倆,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還是說你倚仗喬家,倚仗喬紓羽?顏暮色,你真可笑。”
寧舒潔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不屑的笑了起來,加上她滿臉的紅腫,竟有些猙獰可怖。
顏暮色淡淡一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寧舒潔,也不說話。
寧舒潔大概是受不了身上的瘙癢和疼痛,難受到身體止不住的發顫,她往門外走,抓住門把手看向坐在床邊的顏暮色,語氣惡狠狠的道:“今天的事不會就這麼算,顏暮色你給我等著。”
顏暮色聳聳肩,笑的無辜,笑的無所謂。
她等著呢,等了好幾年。
回到房間,寧舒潔連忙打電話讓人準備止癢的藥過來。
第七屆珠寶大賽馬上就到了,她這個鬼樣子怎麼參加?
顏暮色,今天所受的痛苦,她一定要加倍償還回去。
……
第二天一早醒來,顏暮色沒看到寧舒潔,她不以為意的淡淡一笑。
飯桌上,顏暮色看向正在吃早飯的寧天豪,乖巧一笑:“爸,爺爺住在哪家醫院,我想去看看他。”
寧天豪還沒開口,楊雪嵐便搶先道,語氣強硬:“爸被送到國外休養,你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別惹事比什麼都強。”
顏暮色還想說什麼,就被楊雪嵐瞪了回去:“爸昏迷不醒,還不都是因為你。”
楊雪嵐丟下這句話便起身離開,出了門。
寧天豪什麼也沒說,隻是看了一眼顏暮色,歎息一聲,去公司了。
顏暮色眸色微冷,她起身回房間收拾好背包,準備去醫院看寧逸,快遞小哥過來送快遞。
是沈萌寄過來的,裏麵有幾件平時穿的衣服,外傷藥,內服藥,還有一張燙著紅金的邀請函。
顏暮色沒細看,隨手塞進背包裏,拿了沈萌寄過來的外傷藥,她回了房間重新換了藥,然後出去一趟。
顏暮色根據易北發到她手機上的位置,找到寧逸所所住的醫院和病房。
她站在五樓內科的護士站,禮貌友好的問道:“請問寧逸住在哪家病房?”
護士警惕的看向顏暮色:“你是他什麼人?”
顏暮色露齒一笑:“我是他的孫女。”
護士麵色不善:“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