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裏的審訊室。
顏暮色麵色平淡的坐在椅子上,她雙腿交疊,目光散漫,好似被審訊的人不是她。
坐在她對麵的是局長張家銘,表情嚴肅。
審訊室外的人,紛紛好奇,這審問的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讓局長親自審問。
張家銘看著顏暮色,開始公事公辦:“什麼名字?”
“顏暮色。”
“之前接觸過槍?”
他看過傷口,正中心髒,槍法快狠準。
也許,這是巧合也說不準。
顏暮色輕笑一聲:“接觸過。”
張家銘看著顏暮色的目光中,多了一絲不明神色,但也很快消失不見了。
“為什麼開槍殺人?”張家銘表情嚴肅的問道。
“嗬。”顏暮色輕笑出聲,她看向張家銘的目光中滿是笑意:“張局長,請你搞清楚,殺人和自保是兩種罪。”
張家銘停下手中的筆,看著顏暮色,眉頭輕皺:“顏暮色,在自保的情況下,不一定要把人打死。”
顏暮色笑著點點頭:“那我應該怎麼做,等著殺手把我打死?”
張家銘:“……”
“你把人打死了,唯一的線索斷了。”
線索斷了,還怎麼查下去?
那受傷的可是墨四爺。
若要追究起來,他這局長都不用做了。
顏暮色冷笑,反問:“查案不應該是警察局的事嗎?”
張家銘捂著胸口,有點喘不過氣來,他深吸一口氣:“有人舉報你持病殺人。”
離開金悅大廈,回警局的路上,一通陌生電話打過來的。
顏暮色嘴角噙著一抹笑,但眸光卻冷了下來:“持病傷人?什麼病?精神障礙?那舉報的人有沒有說過,我之前把她打傷住進醫院?“
”哦,對了,張局長,忘了告訴你,那人還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她笑著看著張家銘,眼底諷刺湧現。
誰打電話舉報她的,不用去想,她也能猜到。
楊雪嵐自己都應顧不暇了,怎麼顧得上她。
除了寧舒潔,還能有誰?
張家銘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也重了幾分:“顏暮色,別以為有墨四爺為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目無一切,你殺人在先,我有權利逮捕你。”
顏暮色翹著腿,嘴角的笑容更加的邪魅妖嬈:“逮捕我?你還沒資格。”
“啪。”張家銘臉色鐵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審訊室的大門被推開,幾個人衝了進來。
“局長。”
張家銘瞪了他們一眼,厲聲喝道:“都滾出去。”
審訊室的門被關上,張家銘臉色非常難看的瞪著顏暮色,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心中忍不住冷笑,他一個警察局的局長,竟然沒有資格逮捕一個嫌疑犯?
顏暮色倒也淡定,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
這時,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一顆腦袋探了進來:“局長,你的電話,是上麵的人打來的。”
張家銘看了一眼顏暮色,離開審訊室。
五分鍾後,張家銘回來了,在看到顏暮色時,臉色未變。
“顏暮色,你可以走了。”張家銘說著,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這一晚上,還真是驚心動魄。
顏暮色起身,她走到張家銘身邊沒有停下來。
反倒是張家銘忍不住問出口:“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說他沒有資格逮捕她,確實,他沒有資格。
顏暮色勾了勾唇角,並沒有回答,直接邁步離開。
警察局的所有人,看著顏暮色離開。
距離張家銘最近的一個警員,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局長,這小姑娘是什麼身份?”
張家銘瞪了他一眼:“沒事幹了嗎?趕緊幹活去。”
其中一個警員突然拍了拍大腿:“我記得她,前段時間,她因為打人事件進過警察局……”
張家銘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異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