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煮成熟飯,誰也攔不住。

顧莫深的車子,再夜宴停了下來。

還是熟悉的感覺。

好像每次來這裏,都不是什麼好事。

進門前,顧莫深忽然停下腳步,回頭道:“把手給我。”

他背著身子回過頭,從身體後方伸出了手,手掌心朝上。

禹安晴遲疑了一會兒,就把手放上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牽手。

男人的手掌寬寬大大的,可以將女人的手掌整個包裹住。

推開包廂門,顧莫深忽然停住了往裏走的腳步,禹安晴一時間來不及刹車,一下子撞到男人的背上。

還不等她問怎麼了,包間裏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語調嚴苛居高臨下的說道:“第一次見家長,就遲到,沒家教的女人。”

禹安晴站在顧莫深身後,探出頭去,坐在座位正中間的男人,表情嚴肅凝重,十分不悅的樣子,旁邊坐著一個保養很好的中年女人和一個麵貌嬌俏可愛的年輕女子。

“我沒通知你,你怎麼來了?”

顧莫深麵色鐵青,仿佛看見了什麼不想見的人一般,語調冷冰冰的說道。

女人見這場麵,站起身來討好的笑嘻嘻道:“哎呀,莫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好歹是你的親生父親,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不應該先通知父母嗎?”

她就是當年那個破壞顧莫深家庭的小三,胡麗菁。

是待在顧莫深父親顧紮仁身邊最久的女人。

濃濃的火藥味在包間四散開來。

這男人看起來是顧莫深的父親,看起來父子關係很差。

無緣無故挨了一頓罵的禹安晴心情很不爽。

但是還摸不準她能不能發作。

畢竟人家是一家人,自己以後要嫁過去,不好隨便得罪了。

旁邊的年輕女子一直自顧自的玩手機,從頭到尾都沒吭聲。

“父母?我媽媽在青山墓地裏埋著呢,你算哪門子的母?”

女人虛情假意的打圓場,顧莫深並不領情。

“放肆,你怎麼跟你阿姨說話的?你阿姨跟了我十幾年,盡心竭力的照顧我,我們之間就差一張結婚證,按道理,她擔得起你叫她一聲媽媽。”

“是啊,莫深,我是把自己當成你的媽媽來看待的,你怎麼跟我這樣說話,我自問從小待你不薄,問心無愧。”

說著掏出了一個香奈兒的手帕,在那邊抹起了眼淚。

原來不是顧莫深的親媽媽。

而且顧莫深的媽媽去世了。

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在他麵前故意提起,揭人傷疤。

那就好辦了。

“媽媽?哪種媽媽?媽媽桑嗎?”

禹安晴探出頭,故作天真道。

“這麼喜歡當人媽媽,夜總會大門朝你常打開,您這個年紀備份進去,鐵定是媽媽桑,夠老!”她繼續說。

“你,你這個死丫頭,聽說你是個二婚的破鞋,我告訴你,想進顧家門,不可能!”

這個胡麗菁早就有所準備,調差清楚禹安晴的底細。

因為老爺子一直不同意顧紮仁和她領證,一旦領證就沒收所有資產和股份,所以一直盼著自己的親身女兒胡安安能夠嫁給顧莫深。

主打就是一個肥水不留外人田。

這樣一來,就算她和顧紮仁不領證,她也間接掌控的顧家財產的大頭。

今天說什麼,她都不會讓這個婚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