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縷陽光散落,禹安晴刺眼的光吵醒。

她看了看身側的男人,好看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身體線條,不自覺的露出淡淡的微笑。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的難得的寧靜溫馨時刻。

是禹丘。

“喂,姐姐,查到那兩個人的下落了。”

“你在哪裏,我馬上來找你。”

禹安晴悄悄的掀開被角,從男人的懷裏滑出來。

在站起身的時候,很抱歉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低聲嘀咕道:“對不起,有些事,我不得不做,否則我良心不安。”

“你放心,萬一你將來一無所有了,我會養牛一輩子,對整個顧氏負責大的。”

說完深深的鞠躬,然後靜悄悄的洗漱,出門。

床上的男人睜眼,又閉眼。

車子在一個爛尾樓前停下,附近是一個貧民窟一樣的流浪漢聚集地。

禹安晴下車,看到禹丘帶著人躲在一邊,上前壓低聲音道:“確定人是在這裏嗎?”

“嗯,我根據KTV員工提供的照片,派出了所有手下全城搜索,一路跟蹤到這裏來的。”

禹丘認真的回答道。

他算不上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但是勝在辦事認真妥帖,而且長得也很陽光帥氣。

“好,那要怎麼進去提人?”

這裏人多且魚龍混雜,禹安靜不想要驚動太多人。

“不知道,等你來呢。”

禹丘老實的回答。

他也知道不能輕舉妄動。

要是引起轟動,第二天準上頭條。

別看這裏窮困潦倒,但是很多人都是有秘密身份。

尤其是新聞媒體和警察的線人特別多。

因為他們看起來不起眼且不成事,而且平時髒兮兮難以辨認原貌,遊走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掌握了不少城市核心的秘密。

“這樣,我進去,你在外麵等我消息。”

說著禹安晴抓起地上的泥沙,往自己的身上和臉上抹去。

禹丘抓住她的手攔住道:“哎,你做什麼,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進狼窩,還是我去吧。”

禹丘把禹安晴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臉上和身上。

然後若無其事落落大方的走進去。

這裏新人舊人來來往往,都是無家可歸的人。

看到禹丘也是一副落魄狼狽的樣子,就以為是新手流浪漢。

其中有一個髒辮,渾身好幾層一衣服的大哥湊上來問:“新人?菜鳥?為什麼來這?”

一連串的問題,禹丘不想回答。

冷漠的走開。

流浪大哥心想,這孩子,應該是發生重大變故了,他也不氣惱,剛開始都這樣,不服氣,不認輸,不甘心。

時間久了,就服了。

命運這個東西,誰都抵抗不了。

就自顧自的靠在一邊小憩。

禹丘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不得已低頭,回頭去找唯一一個跟自己搭話的流浪哥。

“大哥,問你個事兒唄。”

禹丘這一開口,公子哥的口氣和身上殘留的香水味,出賣了他的身份。

流浪大哥精明的很,知道他是來找人的。

於是睜眼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大哥,哥哥是我不懂事,初來乍到,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