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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願隔著光陰,與他對望。
沒有女生不喜歡高子墨
周嫻在連續失眠了兩個月後,做了一個嚴肅的決定:搬家。
那天中午,李崇給了她大半袋核桃:“我媽說多吃堅果,對改善睡眠有幫助。”
李崇的媽媽是醫學專家,還出過一本養生書。
不過這核桃貴得要死,周嫻不肯要。
李崇斜著一雙細長的小眼睛鄙視她:“周嫻,你就是個傻×。”
他喊她“周嫻”的時候,發音發成了撞邪。不過周嫻一向疏於跟人計較,她知道自己失眠的原因是樓下的茶餐廳總有人唱歌,七八十年代的老歌,常常配著走調走得厲害的中年男人的聲音,被音響擴散後,從五樓的窗口飄進來,像1萬隻烏鴉與野狼在合奏。
周嫻的室友也喜歡唱歌,有一段時間她進了一個YY群,邊聊邊唱,邊唱邊笑,旁若無人。要對一件事情多麼狂熱的喜愛才能不顧旁人感受,才能為了它不吃不喝淩晨兩點依然沒有睡意?
周嫻也跟著沒有睡意,沒有睡意不要緊,要緊的是,她發現自己在那樣煩躁的淩晨,想念高子墨。
這是周嫻離開高子墨來到武漢的第三年,1000多個日夜,周嫻已經快記不清自己過去的樣子,可她依然記得高子墨,記得他的眼睛, 像他們家鄉那片無人開發和管轄的公海,人跡罕至,煙波浩渺。
如果你跟團去周嫻的家鄉旅遊,也許導遊會向你介紹那些有著長長海岸線的公海,它們沒有被旅遊局規劃管轄,旁邊沒有做生意的小販,沒有揮袖成蔭的熱鬧人潮,到了夜晚也沒有路燈。當然,導遊也會好心地提醒你不要去那裏遊玩,因為那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幾乎每年都有人在那裏出事。
高子墨便是那樣一片危險的海,隻是那時大家並不知道,一心隻想如何能入他的眼,哪裏管他的眼裏能不能容下別人。
周嫻的家鄉在南方一個島嶼城市,那裏四麵環海,四季不太分明,一年中最低氣溫在15℃,夏季很長,紫外線特別強烈,因此那裏的人都曬得有點黑,並且個子普遍不高,男生喜歡嚼檳榔,牙齒都不好看。可高子墨是個另類,他皮膚很白,可能因為他媽媽是東北人的原因,個子也高出班上男生平均身高不少,卻有一雙多數當地人都有的漂亮的眼睛,雙眼皮,睫毛很長,像假的,再加上他受父母影響, 從小就會講一口流利的人人都羨慕的普通話。
很多女生和周嫻談心都會不經意般談到高子墨,沒有女生不喜歡高子墨。
高子墨與周嫻從小學開始便是同學,他們兩家隻隔了一條高速公路,很多去旅遊途經此地的人,都會聽到導遊介紹這條隔開貧富兩片天的公路。周嫻家住在路的左邊,靠山,高子墨家住公路右邊,靠海。早年在周嫻祖父那一代,靠山的這麵能自行開墾土地,勤勞富足,靠海的那麵隻能依靠打魚為生,極其清貧。可是後來旅遊業發展起來,靠海的人家都暴富了起來,家家買了汽車建了小洋樓。
高子墨就是典型的富二代,聽說他家光汽車就有好幾輛。
小學的時候,周嫻見他白白淨淨,長得十分好看,也像別的女生一樣去討好他,把自己帶的小零食像獻寶一樣地獻給他。可是高子墨從小就不待見周嫻,他用手打落她奶奶自製的椰片糕,像踢皮球一樣將滾在地上的那團小東西一腳踢得老遠。
那一腳雖然沒有踢在周嫻身上,卻踢出了周嫻的眼淚。
後來周嫻聽說自己祖輩與高子墨的祖父曾經為了爭靠山的地皮結過仇,她覺得高子墨討厭她是因為這個,但是周嫻並不知道如何改善兩個人的關係,她能做的就是不再主動招惹他。
我想的就是說這話的人
此後差不多有兩三年,周嫻幾乎沒有和高子墨有過交談,而那些主動去巴結高子墨的女生有很多步了周嫻當時的後塵。
後來,他們上了同一所初中同一個班,他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姿態。周嫻記得高子墨唯一一次出醜是在老師提問“對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裏這句話有什麼理解”的時候。他回答說,因為社會上拍馬屁的太多了,被拍馬的就變成了少數人,他們說的話被傳播出去了,變成了“真理”。
作為一個知識的傳播者,老師可能覺得高子墨是在折射他,所以罰高子墨圍著操場青蛙跳10圈,還讓全班同學都圍觀。
高子墨甩甩頭發去跳了,可是才剛跳完一圈,他就以一個難看的姿勢摔翻在了跑道上。
同學們見慣了他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樣子,第一次見到他出醜, 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有幾個女生笑完之後,還跑過來用溫柔的口氣問他有沒有事。高子墨就在這個時候爬起來,他昂著頭,眼神倨傲地在那些笑出報複快感的人裏搜了一圈,然後定格在周嫻身上。他注意到,她是唯一一個沒有笑的人。
後來高子墨問周嫻:“為什麼不笑?”
周嫻說:“因為我沒看到。”
“老師不是專程讓你們來看我跳嗎?你沒看我,那你在看什麼?”其實他知道就算老師不讓大家來看,自己也是一個能吸附很多人目光的人。
可是周嫻卻說:“什麼也沒看,我想起一個人。”
“誰?”他問得又急又不屑,可周嫻比他更不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句話讓高子墨一愣,哽住了,周嫻得意地看著他,“不過,就算我說了你也未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