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了。我放毒把他們所有人弄暈,你來把細作找出來動手。”巳不無嫌棄的說著,已經將麻痹毒煙吹進了驛站。
片刻之後,二人戴著麵罩進入了驛站。屋子裏隻有一個人,正倒在地上抽搐著。
“是不是我劑量配大了?”巳皺著眉頭說到。
“沒事,再大點也行。”辰從他的腰間,掏出了一個皇太極腰牌,說道。
“那你快點解決了,回去交差吧。”巳蛇轉身正要離開,忽然說:“情況不對!”接著來到一塊地磚旁,停了下來。
“腳步聲……五十,不,一百人。”辰點了點頭,彈開身上的機關,露出了四把可以同時操作的連珠銃。
一支後金軍小隊,正試圖由此滲入背景。他們打開地道門,忽然發覺有什麼東西被扔了進來。他們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毒氣瓶。他們爭先恐後的向地道外麵湧去,卻遭到了連珠銃的瘋狂射擊。辰感覺不到別的,隻覺得這種輸出實在是刺激。
“這對我一個老年人來說,是不是有點過於刺激了?”辰轉過頭,對巳說道。
“別貧了,趕緊打完,收工睡覺。”巳一邊丟著毒針,一邊說道。
在確定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之後,那個驛站著起了一把大火。
午和未來到了一個深山裏的寺廟門口。
“未,動手吧。就按我之前說的做。”午對未點了點頭,說道。
未走上前,敲了敲寺廟的門。不久,一個僧人走過來,開了門。
“小施主來此,有何貴幹?”僧人發問。
“來找一個名叫覺慧的和尚。”未回答道。
“啊……施主一定餓了吧。進來用一頓齋飯吧。”僧人歎了口氣,把二人請進寺廟之中。
寺廟清幽,鍾聲陣陣。齋飯用罷,不見僧人。
午在喝茶,未起身,去尋覺慧。
“覺慧是女真人,是我撿回來的。”住持走到未身後,說道。
“他的女真軍的巴圖魯,來此的任務是暗殺高級將軍。被錦衣衛圍剿之後,身負重傷逃入民間,難尋蹤跡。”午對住持說道。
“並非如此,是我救起了他。他忍受不了吃齋飯的日子,三次打壞了山門逃走,又三次被饑餓驅使著回來。方丈都原諒了他。他意識到自己殺伐罪孽過於深重,不吃不喝在佛前跪著誦經七天七夜。終於放下屠刀,皈依我佛。”
“我們不能確定他現在是否無害。”未抬頭說道。
“前些日子,山賊來犯。他為了保護眾僧,一人對敵數十人,傷勢過重,圓寂了。他的舍利,被供奉在偏殿之中。”
午和未走到偏殿,上了一柱香,便離開了。
申和酉是半夜來到那條巷子的。
天上的月光很亮,卻照不亮這陰森的巷子。
“這個氛圍,總覺得我做起了老本行啊。”酉注視著巷子,說道。
“這裏藏著女真細作的軍火庫。把守的人大概有五十個吧。”申拄著自己的打狗棒,一邊敲地磚,一邊說道。
“找伏兵就交給我吧。”酉從機關背囊裏拿出了一張符,輕輕一吹:“水符.隱。”
符咒化成一灘水,沿著地縫向前方流淌。與此同時,他的口中也在輕聲的數著數字。
“一共五十一個人,你的消息不夠準啊。”酉不無嘲諷的說。
“我那是根據他們的吃喝拉撒估算出來的,和你這神棍當然不一樣了。”說著,猛地砸向某塊磚。巷子兩邊的房屋打開了窗子,無數機關暗器同時向二人襲來。
“雕蟲小技。”申揮舞著打狗棒,猛地一踏,飄在空中。將打狗棒一甩,暗器從兩頭飛出,精準的擊碎了房屋裏的暗器機關。
酉緊急發動土符.固,召喚岩石泥土保護自己,將暗器盡數擋了下來。
“有點意思,接下來,隻要收拾掉這五十個雜兵就行了吧?”申問道。
“記住,是五十一個。”酉回答道。
五十一名後金軍從兩邊襲來,圍住了兩人。申和酉二人,一個揮舞棍子,一個手拿符咒,背靠背站著。
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隻是二人為誰幹掉的是二十六個而爭執了一路。
而戌和亥,正在森林裏享用著烤好的野味。
“你確定我們在這吃飯就能抓到奸細嗎?”戌一邊吃著野豬腿,一邊問亥。
“信我,不會有錯的。”亥用小刀割下一條五花肉,大口吃了下去,含糊的說道。
“我還是沒明白。”戌不放心的說。
“一會有一隊騎兵從這過,你帶著你那些狗把他們都咬死,就行了。”亥還在吃,他一直沒有停下。
“我養的這是狼。”戌不服氣的說。
“被人馴化的也叫狼?”亥白了他一眼,說道。
說話的功夫,遠處傳來了馬車的聲音。戌聽到聲音,立刻站了起來,拿起了獵叉。
“敵人來了,我們上吧。”戌對亥說。
“我不去,你出手就夠了,他們又打不過你。”亥看著遠處奔來的騎兵,說道。
“那戰利品可沒你份啊。”戌走下了山。
一聲狼嚎,幾十頭狼圍住了騎兵隊。領頭的軍官被戌一叉刺於馬下。他的士兵四處潰散,群狼四處出擊,撲殺士兵。騎兵的戰馬畏懼,紛紛向後退卻,騎兵無法控製陣型,在混亂之中被狼群撕咬著崩潰。墜馬而死者,被狼群咬死者,被戌斬於馬下者皆有之。那隊騎兵,沒有一個人成功逃回去。
戌並沒有獲得別的什麼,隻是從軍官的懷裏拿出了一封信件。
“皇太極令:全軍收縮,修整幾日,準備進兵察哈爾。”
山坡上,亥依舊在吃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