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宗凱恭恭敬敬一抱拳,回應道:“屬下來了,多爾袞大人。”
多爾袞拍了拍手邊的座椅,對著他說道:“行了,你和榮先生先坐著吧。”多爾袞緩緩睜開了雙眼,喊出一句:“來人,上茶。別愣著,上好茶。”
多爾袞越是客氣,嶽宗凱就越是心慌,榮輕諾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茶上來了,多爾袞輕輕抿了一口,緩緩開口道:“我也沒想過你們能夠把豪格給宰了,宰了就麻煩了。”
嶽宗凱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是多爾袞又開口道:“但是我是沒有想到你們這麼廢物,他的機關小隊一個都沒殺死。榮輕諾還差點讓人家宰了。”
多爾袞眯著眼睛盯著榮輕諾,榮輕諾低下頭不敢看多爾袞。
榮輕諾自嘲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我一個神機門出來的,居然會被那種拙劣的伎倆暗算。”
多爾袞眯著眼盯著榮輕諾,榮輕諾腳一軟直接跪下,帶著哭腔說道:“是我壞了大人的算計,是我的不對,我該死。”
多爾袞閉上了雙眼,靠在太師椅上,低聲說道:“算了,留你還有用,現在還不是殺了你的時候。”
榮輕諾一直磕頭:“謝多爾袞大人不殺之恩。”
多爾袞看向了嶽宗凱,詢問道:“機關小隊有沒有人員損失?”
嶽宗凱連忙搖頭,回應道:“倒是沒有人員損失,就是在戰鬥的過程之中,有人受到了血滴子的擦傷,現已經去處理傷口了。”
多爾袞點點頭:“若是無事便退下吧。”
嶽宗凱帶著榮輕諾連聲告退。
等兩人退下之後,沈九涼走出,坐在了多爾袞對麵,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自顧自說道:“將軍從頭到尾就沒有打算能給對麵造成多大的損失是吧?就如貝勒爺無法奈何將軍一樣,將軍自然也無法奈何貝勒爺。”
多爾袞點點頭,輕聲回應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沈九涼一臉嬌羞,小聲回應道:“將軍此番行為主要讓他猜忌,認為陸九淵還沒死,然後出來打探的時候,尾隨至機關小隊的老巢一舉殲滅,而留著榮輕諾也是想要他培養更多的機關小隊從而實力碾壓豪格。”
多爾袞打了一個響指,一臉微笑:“聰明,既然都知道我打算怎麼做了,那你就安排下去吧。此番一定要打壓一下他的勢力。”
沈九涼告退之後。多爾袞望著天空,喃喃一句:“就看鹿死誰手了。”
而豪格簡單的幫助兄弟們處理好了傷口之後。對著手下說:“幫我傳書給孫季禮將軍,讓他速速與我商談大事。”
手下點了點頭,飛鷹傳書出去。
豪格和多爾袞都一夜無眠。
翌日,孫季禮趕到。他本是大明將領,被豪格招降,歸順後金,對豪格甚為忠心。孫季禮下馬之後,豪格連忙拉著孫季禮到某一酒館之中。孫季禮不解,詢問道:“這麼匆忙喚我何事,怕不隻是喝寡酒吧?”
豪格將所有事情都講了一遍,孫季禮仔細思考之後回答道:“大隱隱於市,在此地討論此事確實還好一些。首先以多爾袞的性格而言,此番絕對不會直接訴說出陸九淵的存在,此為其一。其二按照先生所述,也不能排除陸九淵真的沒死,雙發連珠銃,以及木鳶翼還好說,血滴子不像是榮輕諾一人可以研究出來的。”
豪格點點頭:“按先生所言,此番我們應如何所為之?”
孫季禮略加思索,回應道:“先調查神機門,抓一個神機門成員詢問一番便知,此外,若是陸九淵沒有死,能去的地方必然隻有神機門和天地會總舵。”
豪格點點頭,急匆匆留了些碎銀兩便離開。豪格離開之後,尋找到了血五,令他前往神機門,同時讓孫季禮協助前往天地會總舵調查。
另一方麵,多爾袞傳喚來榮輕諾,對著榮輕諾吩咐道:“你戴罪立功的時候到了,秘密訓練三十人機關小隊,無需多過問。”
隨後,多爾袞又傳喚來沈九涼,詢問道:“九涼,上次報官和傳話以此蓄意放跑豪格做的很不錯,沒有破綻。”
沈九涼做了一個萬福,回應道:“那都是將軍安排的好,借此敲打一番榮輕諾和嶽宗凱,一箭雙雕。”
多爾袞點點頭,心知不是客套之時,繼續詢問道:“有派人做好跟蹤吧?”
沈九涼點點頭:“準備都萬全了,前段時間有派人前往調查,發現了木鳶的存在,卻沒有發現豪格和機關小隊的蹤影。”
多爾袞哈哈大笑:“豪格啊豪格,終究還是上套了。當前豪格的心腹也隻有孫季禮,應是配合豪格演了一出戲。而孫季禮想法保守,定會建議豪格先調查神機門和天地會。屆時不管陸九淵是生是死,豪格的老巢都會給我們抄了。”
沈九涼隨即回應道:“將軍聖明,若是無事,妾身先回去打理青樓。”
多爾袞示意她可以退下。多爾袞喃喃一句:“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