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海跳上了圍牆,卻因大雪紛飛,血滴落在雪上,所以蹤跡被看的一清二楚。老人似笑非笑看著王成海,不急不緩開口道:“總有人認為我們神機門分部就好欺負,不爭是事實,但不代表軟柿子裏麵沒有藏著針等你們來捏。”
王成海大驚之下,跌下圍牆,因為摔傷和劍傷,讓他的腿已經開始失去知覺,他拚命往前跑,終於躲在一顆大石頭後麵,鬆了一口氣,他急忙掏出了木鳶,在上麵綁上書信。就當他要沉沉睡去的時候,一個溫潤的聲音傳入耳中:“閣下莫非真以為我們神機門是客棧?想留宿就留宿?想走,那你也得結算銀兩。”
王成海大驚之下,正想著如何反駁,卻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一個中年男子把王成海扛在肩上,揉了揉鼻子,嘟囔道:“這鬼天氣適合回去火爐前喝酒,墨跡什麼,打暈就是了。”王成海被拉進了神機門分部之中,他們想等王成海蘇醒後,好好問問他楊雲清的事情。然而,王成海最終也什麼都沒有說。
長老歎了一口氣,既然王成海什麼都不願意說,那此人也不能留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帶著孩子們進了房間,躲避這天降大雪。
半晌,門開了,一個大漢扛著一個麻袋,不急不緩來到了山坳之中,把裝著王成海的麻袋丟了下去。除了山地上的大雪之中還留著些許的血跡,王成海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大漢回去複命,看到長老匆匆起筆在書信,最後找來木鳶,把書信塞入。長老歎了一口氣:“希望陸九淵能夠看到這封信吧,如果,他還活在這個世上。”
翌日,豪格在天地會總舵外的一個茶樓之中,與孫季禮碰頭。茶館之中,孫季禮正在不急不緩的喝著茶,豪格上前,低聲詢問道:“你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孫季禮放下了茶杯,看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回複道:“前些日子,多爾袞的府上似乎來了一個神秘人物,我沒有打聽出他的身份,但可以確信的是,此人擅長使用各種機關術,應該是神機門的人,並且,多爾袞曾答應他,讓他當神機門的掌門人。”
“神機門的掌門人?莫非榮輕諾他真的沒死?”豪格點點頭,略微思索一下,帶著孫季禮離開了茶館,他回到了血滴子的藏身之處。
阿朱見了豪格,心中歡喜,問道:“雲清,你去哪裏啦?怎麼這幾天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豪格摸了摸她的頭,對著她說:“最近心情有些煩悶,行刺計劃失敗,一切都陷入僵局。我便一個人出去散散心,換換腦子,想想怎麼樣才能夠走出困境。”
阿朱摸著他的臉對他說:“雲清,你別太累了,要注意休息一下,血滴子小隊們的傷勢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大多數都是皮外傷。”
豪格眼神中充滿了愛意,柔聲開口道:“你也很累了吧,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去休息吧,我和他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阿朱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回房歇息去了。
豪格對著血滴子開口說道:“我有一個仇人,本應該是被我殺了,但是這次調查卻發現,他還沒有死,竟然還投奔了多爾袞。他一定會對我們不利,現在需要兄弟們的幫助,兄弟們幫我去調查清楚他的動向。我方才請畫師畫了幾幅他的畫像,兄弟們幾人一組出發吧。在明日天黑之前回來。”
血滴子傾巢而出,隻為了尋找榮輕諾的蹤跡。
另一邊,多爾袞站在榮輕諾的身旁,一言不發。榮輕諾看到多爾袞悄無聲息站在身邊,連聲彙報道:“大人,血滴子已經研製完成了,已經讓小隊裝備上了,具體的使用方式我也已經告訴他們了,一切準備就緒,大人一聲令下隨時可以發起進攻。”
多爾袞點點頭,告訴他加緊訓練,隨時可能發起突襲,然後離開了,自顧自走向青樓的方向,緩步進入了。
沈九涼恰好站在門邊,關好了門,對著多爾袞輕聲地說:“大人,請移步樓上,品嚐上好的龍井。”
多爾袞沒有回應,徑直往樓上的方向走去,在客房裏坐了下來,裏麵有人斟茶完畢之後,退出了房間。多爾袞落座之後,喝了一口,感歎道:“好茶。不過你急匆匆的把我叫來,應該不是讓我喝茶吧?”
沈九涼嬌笑道:“大人還是聰明啊,沒錯了,此番尋找大人過來,是因為大人吩咐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豪格派人去神機門調查陸九淵的事情,不過那個人並沒有回來,似乎是死在神機門了。”
多爾袞猛地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哦?這麼說來,那個叫陸九淵的現在還活著?”
“這個,我也不清楚。”
“那,血滴子的集合時間是什麼時候?藏身地點也是摸清楚了是吧?”
沈九涼起身給多爾袞倒滿了茶,低聲問道:“血滴子於明日入夜前回來,我們可以召集暗殺小隊前往暗殺。”
多爾袞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顧不得燙,起身去吩咐榮輕諾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