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妘晚聽的耳尖發燙,小臉暈染一抹粉紅,咬牙切齒道:“得寸進尺是不是。”
“害,果然。”裴津澤裝作難過的歎了口氣,江妘晚追問,“果然什麼?”
“這兩個字,果然隻有在床上才能從你口中聽見。”裴津澤出聲撩撥,語氣帶著故意捉弄她的小得意。
比如昨天晚上他就聽過了,當然,也不光這兩個字。
隻要他想聽,在床上他都能聽得到。
江妘晚雙頰更燙。
裴津澤這人吧,好的時候是真好,可撩撥她的時候又總是像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壞到極點。
“裴老師,機器架好了,可以開始了。”
話筒裏麵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
裴津澤捂住話筒,衝人點點頭,又低聲說道:“我先去忙了,晚上聊。”
江妘晚輕“嗯”一聲,掛斷電話。
她看著黑掉的屏幕,輕呼出一口氣,直直的躺在床上,攤成一個“大”字。
不知不覺,她熟睡過去,再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的身上被人蓋了一張毯子,她揉著揉腦袋走出臥室。
桌上放著清粥和小菜,還有一張紙條。
“醒了自己吃,我去找你周姨打麻將了。”
是宋雪梅留給她的。
這個周姨是宋女士在這座城市遇到的第一個朋友,當然也是江妘晚打工那家夜總會的老板娘。
周姨自從知道了她們母女倆的坎坷遭遇後就心疼不已,明裏暗裏幫襯了不少。
算是她們母女倆的一位貴人。
吃過飯,江妘晚等著裴津澤跟自己聯係,左等右等也沒有等來。
裴津澤工作特殊,手機一般不在自己身上,大多數都是在助理和經紀人的手中。
江妘晚怕有影響,所以二人商量過,沒有重要的事情,兩個人最好不要有聯係。
當時談論的時候,裴津澤這強種是死活不同意!
也是在他的軟磨硬泡下,江妘晚這才退了一步,說她沒有重要的事情不主動打電話,但裴津澤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隨時來電。
做出了讓步,裴津澤這才滿意。
等到晚上十點,宋女士都回來睡覺了,江妘晚守著手機還是沒等到電話。
“別等了,說不定小裴在忙工作,給忘記了。”宋女士出來倒杯水,看到她家傻姑娘還在客廳等電話。
宋女士端著茶杯不禁搖頭,在心裏腹誹道,嘖嘖,陷進去的人果然都癡情,好在她早已經擺脫那個囚籠!
江妘晚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手裏拿著英語詞典在看,“他不會的。”
她了解他,他說過就會做到。
“還有啊,你晚上少喝點茶,到時候睡不著覺別問我要安眠藥!”江妘晚好心提醒她。
宋雪梅這人沒什麼別的愛好,除了打麻將就是愛喝點茶。
“少管我!”宋雪梅倔勁兒上來一點不輸江妘晚,甚至仗著自己年紀大,比江妘晚還倔!
江妘晚懶得搭理她了,繼續翻著書頁。
又過了將近十分鍾,手機傳來“叮”一聲,有V信消息。
江妘晚放下書,伸手去拿手機,躍然在屏幕上的消息是裴津澤發來的。
【睡了麼?】
裴津澤發了條消息試探,他不敢貿然撥打電話,他怕江妘晚這會兒已經睡了。
可他還是有一點點私心希望她沒有睡。
因為他還沒有跟老婆親口說晚安~
江妘晚修長的指尖靈活的打出兩個字。
【還沒。】
消息發過去的下一秒,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江妘晚瞄了眼宋女士房間的方向,接通電話,鑽回自己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