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給天晴一個花心的機會。”
又給他喂了一筷子,一筷子……
林天晴終於吃飽了,軟軟靠在張玉的懷中打個飽嗝。
“玉姐姐,我真不是個賢惠的夫郎。我居然吃了、吃了妻主的肉……”
張玉趕在他滿心罪惡要掉眼淚之前,趕快勸道:
“一個怕夫郎吃肉的妻主,絕對是個沒能力的妻主。”
“愛一個人,從來都是害怕給的不夠。而不是害怕他要的太多!”
“真、真的是這樣嗎?”
林天晴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一雙水汪汪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圓溜溜,轉頭緊張的看向最愛之人。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林天晴被他漂亮的眸子吸引,唇瓣兒就越來越近。
可他卻用受傷的手,推住她的肩膀,嬌羞的轉過頭去,字字堅定道:
“玉姐姐,現在不可以。”
他們還沒成親!
這就是原身到現在還是個處子的原因。
因為林天晴在乎名節。
他雖然不識字不了解大道理。
但是身為女尊國男子,三從四德是要自生下來就開始學的。
農家小院裏也就爭奪一下資源,算計一下吃喝。
卻沒有那麼多夫郎間的勾心鬥角,就更談不上什麼爭寵的手段和心眼了。
“逗你呢!”
張玉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的直起腰。
不過話已至此,正好打聽一下他的想法。
“那天晴想要我給你個什麼名分?”
“我自幼和玉姐姐定親,當然是聽姐姐安排。”
林天晴哪裏知道她的際遇?
含羞帶臊的話雖溫柔卻帶著篤定。
長輩定親自是妻夫,哪兒有給女兒定侍夫小妾的?
“嗯,姐姐長著心,絕對不會虧待欺負你的。”
張玉心裏有了主意,便哄著他睡下了。
接下來的七天,張玉白日裏去檢查瘟疫病人情況,晚上回來陪林天晴。
隨著瘟疫解除,陳安彤更坐不住了。
她是連夜帶人過來的,其中一輛豪華的馬車上,走下來的就是四公子。
“姐姐……”
陳星韶嗓音沙啞低低喚了一聲,再也沒了從前那般趾高氣昂嬌縱任性。
近一個月沒見,他消瘦許多,眼淚哭幹也不會流了。
失去色彩的星眸癡癡的望著她,再也沒有一點神采。
“陳四公子慎言,我和你的婚約已經取消了。而且……我找到林天晴了。”
“四公子!四公子!”
陳星韶頭重腳輕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本是來視察的隊伍就徹底亂了套。
“張玉!你個忘恩負義的黃毛丫頭!你可還記得你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
陳安彤氣得快要發瘋,回頭就朝張玉喊。
張玉腳步都已經離地,卻被這一聲喊給驚得回神,穩穩又落回地麵。
“那子爵大人可還記得,你這爵位和食邑五百是誰給你的?”
當初陳安彤給她個捕快的地位,她沒要,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坐上刑房典吏之位。
何來的她人恩賜?
既然陳安彤非要給她扣上個吃軟飯的帽子,那就不能怪她當眾掀遮羞布。
“你……好你個張玉啊!你就是怨恨本官,才故意這般對待韶兒的。你根本從來都沒愛過他,你根本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算本官和韶兒瞎了眼,從此我們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