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了好十幾條人命，還賣什麼賣啊？”
“鴇爹說，擇日再拍賣。”
張玉挑挑眉。
擇日？
那麼會宣傳的鴇爹，會給出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
原因隻可能有兩個。
要麼就是大人物太多，變成暗地裏出高價消焰。
要麼就是……顧霎毓壓根就不肯賣。
他的目的是複仇，就算他是個瘋批，會因為難以緩解的毒而交出身體。
但是多堅持一日，就會多些人上鉤，與他的複仇有好處。
這是根據目前的證據，張玉能分析出最合理的解釋。
她特意找了個最醒目的大廳位置坐，叫了一壺酒還沒喝完，顧霎毓果然到了。
“你這難聽到死的名字，還沒打算改過來啊！”
“不殺了你，我絕對不會改名的。”
他瞪著她入座，一襲紅衣如火，千嬌百媚的俊顏卻不為恨意損傷半分美感。
“可你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我，我要是還能跳進圈套裏。那我得有多蠢？”
“嘖！自信是好事。可是若變成自大，那必定要功虧一簣的。”
張玉給他倒杯酒推過去，便看著台上歌舞自斟自飲。
從賣身葬母，到這個讓人無語至極的名字。
都指向顧霎毓的來曆，與顧啟星有關係。
“當初你娘抓了我最愛的男子，若說真有恩怨，那也是她先挑起來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你當然不希望我記得這件事，來找你複仇！”
顧霎毓一雙美眸死死盯著她，殺母之仇，哪兒是那麼容易就說服的？
“可你娘不是我殺的，我更未折辱過她半分。”
“但若不是你抓了她，這世上不會有人傷害得了她。”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沒有尋錯仇。
若不是張玉抓了他娘，他娘就不會京城這些狗官當眾千刀萬剮。
“你還真的是涉世未深。”
張玉嘖了一下，抬手輕輕摸上他嬌嫩堪比花瓣兒的臉。
他也不躲閃，任由她一寸寸撫摸玩弄，甚至還在她掌心裏蹭了蹭。
他身上有藥，通殺的那種。
是為了讓自己時刻進入狀態，迷惑那些敵人。
所以很多時候，他渴望女人的碰觸，緩解一下渾身的難耐。
“芸芸眾生皆為利。色是利，錢是利，權更是利。”
“你娘死得慘，是因為可以成就別人的利。你若真想複仇，就該毀了那些人最在意的東西。”
張玉越說越靠近，最後流連輕吻在他的耳畔。
顧霎毓很快就軟倒在她懷裏，明明想說什麼反駁，腦子卻不太聽使喚。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沒有比張玉玩得更溜的人了。
“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他想起身又起不來，渾身的火焰像燎原一般，很快就將他控製的難受舔唇。
“我可以教你複仇！”
“還可以解了你身上這把火。”
張玉讓他跨坐在大腿上，拉著他的雙手放到自己脖頸環起，她卻是扶住他柔軟的腰肢。
“怎麼複仇？”
張玉環視一圈大廳裏看過來的人，最後把視線落在顧霎毓興奮不已又渴望的眸子上。
“這樣！”
她扯開他的衣襟，順勢調整他的位置。
銀色的身體鏈如水波般激烈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