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淮生離開後,彩虹是膝行進屋的。
他也知道自己惹禍了。
他也後悔。
可是無法選擇重來一次。
因為他守在門外聽得很清楚,少娘的意思絕非要做出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否則淮生君也不可能這麼快離去。
“下去領罰吧。最近都不需要你來守夜了。”
張玉翻身麵向裏,等他膝行過來後,才冰冷的說出懲罰。
彩虹磕頭膝行轉身,靜悄悄的膝行離去。
奴才就是奴才,本就不該忤逆主子的安排。
……
翌日下值,張玉回到家的時候,金淮生就扶著陳星韶來找她了。
看起來恢複的還不錯,唯有手指纏著紗布,離得近了能聞到淡淡的藥味。
“小叔說想找張大人談談生意,不知道張大人能不能賞臉,給個合作的機會?”
陳星韶扶著後腰坐下來,將那根本平坦到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小腹,故意挺著耀武揚威。
張玉看一眼他的肚子,立刻投降。
“有話好好說,可千萬別拿資本壓迫人。”
這話特別正經,卻惹得所有人捂嘴笑了。
陳星韶笑得最歡,纖細的腰肢哪裏還挺得住?
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坐好,星眸含笑橫了她一眼:
“那妻主到底答不答應嘛!”
張玉垂眸看了一眼,他緊緊抓著自己袖子的軟手,被晃得散黃都習慣了。
“那你總要讓妻主知道知道,小叔到底拿了什麼合作。殺人放火不行,畢竟妻主還得養你和孩子。坑蒙拐騙也不行,因為你家妻主腦子笨。”
“那要這些都不是呢?”
陳星韶笑得花枝亂顫,還配合她演上了。
“賣夫賣女就更不行了!你倆都是妻主的寶貝疙瘩,妻主就是回碼頭去幹苦力,也舍不得你倆啊!”
張玉流連的摸了摸他的俊顏,還真演上生離死別的不舍了。
陳星韶忍不住捶她肩膀一拳,美目生波的橫她一眼:
“差不多得了!別老是這麼沒個正經的,小叔還在這裏呢!”
金淮生搖頭笑得花枝亂顫:
“沒事,你倆隨意。反正我也不是外人!”
張玉摸了摸鼻尖,沒法否認這話。
陳星韶笑著回身挽住金淮生的胳膊,驕傲的對張玉宣布道:
“我覺得妻主現在這樣不著調,那是因為隻有個小壓不住。不如你養個老吧!你就認小叔做幹爹,那樣壓力大了,你就知道好好做生意賺錢了!”
“咳咳咳……”
他這一番話出口,張玉和金淮生差點沒嗆死。
好家夥!
你是真敢想啊!
為了防止小公子繼續與語出驚人死不休,張玉一把將他扯過來,拿起桌上的糕點就塞進他嘴裏。
連看金淮生一眼都不敢,低著頭望著小公子漂亮的星眸,開始忽悠道:
“這糕點本是明久熙讓我提回來的,你快點吃,要不然一會兒他來了,你就一塊都吃不到了。”
“那狐媚子要的?那我一塊都不給他留了。”
小公子直接端盤子開吃。
什麼孕吐不孕吐的?
哪裏能比與明久熙宣戰重要?
想沾他妻主的便宜?
別說門兒了,連窗戶都沒有。
世界終於安靜,沒人在她的墳頭蹦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