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叔,我去上個茅房。”
張玉慌裏慌張站起身來。
生怕自己化身為狼,就稀裏糊塗的把金淮生給推倒了。
錯身而過的時候,金淮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笑眯眯的輕聲問:
“知道茅房在哪兒嗎?小叔帶你去啊!”
“這、這兒不是我家嗎?”
張玉有些懵了。
哪兒有讓客人帶著主人找房間的事兒?
“那你帶我一起去,正好我也想去。”
他說著站起身,挺拔勻稱的身材,與張玉差不多高。
明明說要一起出去,卻是故意堵住張玉的路。
“還是說去茅房是假的,侄妻胥你又需要換衣服了?”
他湊近她的耳畔,每一個字都是在撩撥她的神經。
“怎麼可能呢!這風雨一來,空氣都是冷的,不出汗又沒喝茶,怎麼就需要換衣服了。”
張玉揣著明白裝糊塗,向後退了兩步,和這危險的熟男拉開距離。
金淮生卻是緊走兩步,身子一轉就將她困在桌子前。
他雙手按在桌麵上,張玉就隻能彎腰向後,以一個極高難度的姿勢,看著金淮生淡笑的俊顏。
“這腰真是柔軟,難怪能做傳說級。”
轟!
張玉的腦袋裏瞬間有煙花綻放,一張俏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了。
這事兒沒完了是吧?
“韶韶隻是恨瘋了柳織香,不過是順嘴胡說的。小叔你看你怎麼還當了真?哪兒來的什麼傳說級?”
她做不了售後,絕對不能認賬。
“那玄蟬附柳、海鷗翔雲、臨壇抱竹,也都是韶兒和我胡說的?”
張玉的臉隨這些名詞,差點都要融化了。
陳星韶啊陳星韶,我教你的那點東西,你都拿去哄你小叔了呢?
你要不要改個名叫王媽媽?
這不是專門勾搭你小叔學壞出軌麼?
“我要現在說,我和陳星韶沒睡過,小叔你信不信?”
張玉捂臉,已經羞到順嘴胡說了。
“那我去看看韶兒的肚子,回來再回答你。”
金淮生被她逗笑了。
也不能逼得太急。
收回手就轉身離去。
張玉抹了抹額角的細汗,深呼吸好幾口氣。
這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得真溜。
不愧是商界精英。
……
花廳晚餐。
張玉坐在主位上,林天晴坐在她的左手邊。
陳星韶坐在右邊,金淮生坐在她的正對麵。
彩虹帶著一群小廝上完菜,就都守在門口小聲閑聊天。
其實這件事也不是彩虹的錯,他的確會服侍張玉,也懂得老老實實的。
可是他並非真正的小廝出身,管家又是閑置宅子出來的,有些小規矩是誰都沒想到。
金淮生看了正在熱情給自己夾菜的林天晴一眼,道:
“張府氣氛輕鬆,奴仆倒是都自在。”
他這話是告狀不?
是。
他是在提醒張玉,既然她都已經有遠見,那就該徹底教教林天晴。
哪兒有正經的大戶人家,奴仆幹完活就聚堆聊天的?
現在沒有外人來張府做客,否則那丟的是張玉的臉。
“是啊!大家生活都不易,能看到他們笑,便說明日子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