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顧靡素了兩個月?
張玉也同樣的。
幹柴烈火,一夜都沒消停。
她離開的時候,顧靡才剛剛睡著。
本是想吩咐小二,今日閉店讓他休息一天。
誰成想,他半夢半醒的居然拒絕,說隻是拖延兩個時辰晚開。
他是真的喜歡這間首飾鋪,那就隻能由著他去了。
張玉剛剛出差回來,還在公休期內,連馬車都不需要,步行五分鍾就回到家裏。
本是打算好好洗個澡,然後約幾個同僚出去吃飯。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小公子站在遊廊裏,小廝正在給他扇風。
“韶韶,想妻主了?”
張玉含笑快步走過去,接過扇子給他扇風。
小廝立刻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低著頭行禮就都快速離開了。
“妻主,我是不是做過什麼錯事,難為你了?”
小公子抓住她打扇的手,一雙糾結的眸子都摻著盈盈淚光。
張玉心尖尖都跟著他的淚光顫了顫。
這小公子除了她剛找到林天晴,以及經常在她身下嚶嚶嚶,平時都是盛氣淩人要幹什麼就幹什麼的。
哪裏來得眼淚演出苦情戲?
可是她的理智還在,自然不能隨便心軟什麼話都接。
“為難是因為能力不夠,在你心裏,你妻主就這樣沒用?”
張玉隨便打著哈哈,牽著他的手往屋裏走。
她故意把速度很慢,讓懷孕的陳星韶跟在身邊。
但凡她能為他做的,她一定都要做到最好。
可是不能做的,那就絕對不能越線。
“可是這房子……”
小公子開口要說,張玉就打斷他的話。
“不過是當時手頭不方便,算不上什麼為難的。”
“隻要你住著舒服,你和孩子都好,妻主就是去天上摘星星都沒問題。”
陳星韶眼底的淚光果然被笑取代。
他被張玉輕輕扶坐在椅子上,漂亮的紅唇輕輕嘟起來,哼哼唧唧的回道:
“就知道妻主最疼我和孩子了。”
“嗯。疼你,疼你倆。”
張玉好聲好氣的哄著,給自己倒杯茶。
她倒是要看看,陳星韶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
“那妻主,我能不能去陪陪小叔?就走幾天,很快就回來的。”
“你還敢去柳府?”
張玉斂了斂眉頭,眸色顯然是不高興的。
她知道,今日把錢給金淮生送去,他一定不會痛快。
來找小公子是正常的。
可是她沒想到,金淮生居然要把小公子給勾搭走。
他都已經懷孕四個多月,行動都變得緩慢了。
要陳星韶去柳府住,豈不是羊入虎口?
就算金淮生再有本事,還能讓一屋子狼變成羊嗎?
如果金淮生真是這樣做,那就太不知道分寸了,張玉絕對不能容忍。
“當然不是去柳府。我怎麼可能去柳府?我躲著柳府所有人都來不及。”
陳星韶丟給她一個白眼,倒是難得乖巧的解釋。
“是小叔要去天照寺祈願,為我們肚子裏的孩子祈福。妻主您是不是忘了?懷孕三個月以後穩了,是要去寺裏還願,感謝菩薩賜恩的。”
大陽王朝多數人都信佛,有這樣的傳統和習俗是正常。
可是張玉一個後來人,哪裏知道這些詳細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