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晴沒一會兒就到了,是原本就要來跟妻主請安的。
張玉讓他落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的宣布道:
“最近家裏可能有些大事要發生。不過無論出什麼事,天都塌不下來,你們該怎樣過日子就怎麼過。萬事,都有妻主在。”
林天晴和陳星韶對視一眼,還沒等開口,就聽妻主繼續說道:
“折騰一段時間,我會娶金淮生進門做側夫。”
這波瀾不驚的聲音,讓林天晴和陳星韶的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去。
“娶小叔……做側夫?”
陳星韶的腦筋比舌頭還打結,差點沒咬到。
林天晴如遭雷劈的坐在椅子上,已經徹底失去語言功能。
張玉不管陳星韶說什麼,畢竟他是一萬個支持她的決定的。
隻是看著林天晴,仔細解釋道:
“我知你心裏在想什麼。可我不是仗著權勢強搶民夫,金淮生入柳家門八年,支撐起風雨飄搖的柳家,擠進鳳京前十的商賈名列。”
“可柳織香不僅害他無法做個男人,甚至還差點命喪在我麵前。柳織香不僅不感恩於他,還四處散播他和我有染,侮辱他的名節。”
說到這裏,她加重了語氣:
“五天前的夜晚,我們被秋雨阻隔住在同一個客棧。柳織香甚至要派人去玷汙他,所以我和他……坐實了這份汙蔑。”
張玉的話當然是半真半假。
但是她不得不這樣對林天晴說。
林天晴是一個被三從四德束縛慣了的傳統男人。
要是他知道,金淮生一而再是勾引她,甚至無緣無故的跟她滾了三天三夜的被浪。
他怎麼可能接受金淮生呢!
語言是一門藝術,同樣是哄人開心的手段。
“他可能懷孕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生在別人的家裏。”
所以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你也得接受金淮生。
“他、他是有婦之夫啊!”
林天晴找回語言功能,每一個字都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他是真的無法接受這種事。
在他看來,男人要守節,哪怕去死,都不能一男二嫁的。
“有婦之夫怎麼了?”
陳星韶聽到這話就不高興,扶著肚子站起身,走到如遭雷劈的林天晴麵前。
還是那嬌縱的模樣,還是那盛氣淩人的語氣,不客氣的回擊道:
“從最開始我小叔就不想嫁給柳織香,當年我小叔逃婚,我奶奶逼著我娘派官兵出去找了三天三夜,最後是從一戶農家的地窖裏搜出來,把他一路綁著送到鳳京來完婚的。”
“我當年偷看小叔寫給我爹的信,說新婚夜裏,他都是被柳織香給強了!那個破敗的柳府,是我小叔撐起來的。柳織香出去玩的每一個男人,花的不是我小叔賺來的銀子?”
“我小叔就算是上輩子欠了他們柳家的,這八年也還清了恩情吧?他改嫁怎麼了?我一萬個支持他!誰要是敢背後戳我小叔脊梁骨,我就把他的脊梁骨打斷!”
張玉在他說完後,趕快將小公子扶回椅子上消消氣。
有些話她不好說的直白,畢竟她和林天晴還未圓房。
她需要借著小公子的口,告訴林天晴一些難言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