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沒吃過!”
金淮生惶惶站起身,緊張捏緊手裏的帕子。
別人怎樣冤枉他,看待他,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能讓張玉以為,他為了爭寵不擇手段。
他喜歡美狐狸這個昵稱,是因為張玉真心喜歡他的臉和身段。
他不能讓張玉的美狐狸變成,什麼手段都敢耍,需要時刻防備的奸猾。
“討我喜歡吃了違禁藥物?”
張玉快步走過來,摸了摸金淮生緊張到肌肉都緊繃的俊顏。
“你說他這張臉啊?”
“這和他沒關係,是我的事兒。”
眾人怔住,張大人到底在說什麼?
金淮生看著張玉帶著盈盈淺笑的眸子,同樣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心底的緊張和恐懼卻少了半數。
她是相信他的。
她的妻主不會因為懷疑而遠離他。
張玉對上金淮生緊張擔憂的雙眼,笑著繼續道:
“男人不就跟鮮花一樣!得澆水,得細心養護。非要把他送到外麵經曆風吹雨打,又怎能怪他受傷枯萎?”
“淮生如今有多水嫩嬌媚,就說明我養護的有多好。這和吃藥沒關係!單純隻是因為我們琴瑟和鳴,他過得好!”
“妻主……”
金淮生眼圈都有些微微泛紅,手帕都抓不住掉到地上去。
原來世間真的有一種活法叫做苦盡甘來。
他前半生吃的苦再多,現在看來都是值得慶幸的好事。
因為那些波折會讓他遇到張玉!
“可是他的孕囊,的確有些亢奮損傷。”
老禦醫見她們妻夫情真意切心意相通,感動的揉了揉眼睛,不得不提醒一句。
“什麼程度?”
這是張玉沒想到,也看不出來的。
必須重視起來。
“隻要不是藥物所致,問題不大。休養即可!”
張玉放鬆下來,金淮生卻是肩膀一抖。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根本就沒有懷孕。
整個新婚期的濃情蜜意,都白費了!
張玉牽著金淮生的手回去看戲,就發現他走神的頻率更高了。
張玉捏著下巴想了想。
也沒覺得有什麼值得金淮生不開心的事情發生啊!
可是沒等她想明白,林天晴就來請賓客赴宴。
張玉就陪著刑部同僚,以及太醫院半同僚們入座。
陪客人嘛!
難免喝了一些酒,下午再來聽戲的人就沒有多少。
張玉也犯困回自己院子去休息。
一覺睡醒起來,後花園鑼鼓聲已經消失了。
她便去到金淮生的院子裏。
因為沒有提前通知,金淮生並沒有在門口迎接她。
很濃鬱的牛奶香和杏仁的香甜味兒,就從他的院子裏飄散出來。
守金淮生內院的門子,是張府的人,這會兒見到張玉突然出現,驚慌的跑過來行禮。
“見、見過少、少娘。”
“怕什麼?”
張玉微微斂了斂眉頭,看著好像做了虧心事的門子。
“奴,奴不敢。”
門子使勁搖頭,餘光卻是不自然的瞥向院子裏。
張玉明白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主子的事兒,輪不到奴才操心。”
說完大步走進去。
門子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這才縮著脖子回去門房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