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嚴霜單打獨根草。
薛庭筠從父胎裏帶著病出生,吃藥比吃飯都多,一年被宣判三次死亡都是正常情況。
隻是現在……應該是徹底不行了。
張玉藏在厚實的床幔裏,百無聊賴的托著下巴,聽著外麵的哭聲沒有太大的感覺。
說她鐵石心腸也好,說她沒有人性也罷。
薛庭筠的確驚豔過她一瞬,她也曾下定決心把人帶回後宅去。
可是薛庭筠個死心眼,不僅思想頑固還有摯愛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生不是她的人,死不是她的鬼。
她幹嘛要為別人的男人悲傷呢!
無聊不無聊?
所以沒多大一會兒,張玉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突然感覺到有個滾燙的東西,直直撞到她懷裏。
“嗯……”
微弱猶如貓叫的聲音傳來,清晰到就在張玉的下巴。
她霍然睜開眼睛,就發現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躺在床上。
古江君和薛太傅已經走了。
薛庭筠發燒到意識不清楚,滾到她的旁邊不算。
還貪婪她身體的冰涼,整個人都纏在她懷裏。
“熱……”
他的手自動自覺穿過她的衣服,努力想要獲得更多冰涼。
然而他持續高熱十二天根本沒有力氣。
明明想要抱緊,卻變成了不得章法的摩擦。
張玉瞬間火大到理智全無。
“想涼快點?”
“姐姐幫你。”
這個是張玉最擅長,也是最想做的事情。
特別好商量啊!
張玉一把將他推躺下,伸手就扯下他的上衣。
垂涎惦記已久的初焰,立刻躍然與他過於消瘦的小腹上。
與白少辭形容的一模一樣。
薛庭筠腰間的確有一條青黑色的藤蔓,左高右低,襯托得鮮紅的初焰猶如薔薇花一般。
可是白少辭沒看到的是,這條黑色的藤蔓是有枝葉的。
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是十七片。
仔細看,在最尾端的右側下方,還有一片若隱若現,就仿佛即將生長出的新葉子一樣。
這條藤蔓配上初焰,好看到讓人想一親芳澤。
可是張玉稍稍一動腦子就發現,這很不正常!
還有三個月,薛庭筠就十八歲了。
而這些藤蔓葉子,正好和他的年齡一模一樣。
難怪薛庭筠會和王麗媛,有滿十八歲就成親的約定。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片葉子長出時,就是他的亡命刻。
因為藤蔓滿了,再也無處可生長了。
這哪裏是什麼美麗紋身?
分明就是催命符!
“神女……”
“你說什麼?”
張玉正盯著藤蔓蹙眉的時候,薛庭筠突然開口小聲呢喃。
他又開口嘟囔,她就想靠近些,聽聽他到底在說什麼。
神女!!!
在張玉終於聽到他在喊誰的時候。
她的脖頸突然就被薛庭筠抱住。
下一瞬,他就突然吻上了她。
不是,他喊的人不應該是王麗媛嗎?
不對,小老師也會做春天裏的夢?
不是,她的意思說唇舌交纏這個詞是可以這樣練習的嗎?
也不對!
她的嘴被他撬開了,伴隨著軟綿綿一同闖入的,還有絲絲縷縷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