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傅司白連忙收回手，回頭看著換下濕衣服，從換衣間走過來的男人，傅司白眼底閃過猶豫，從厲斯寒剛才的問話中，他好像還不知道沈璃自殺過。
要不要告訴他......算了，即便告訴他，恐怕也沒什麼用，畢竟三年前，沈璃可是被他親手送進那個地方的。
別人可能不了解他這死黨，從小一起長大，他可是了解，要不是真的厭惡沈璃，厲斯寒會做得這麼趕盡殺絕嗎？更何況，還有四年前那件事。
“好了好了。”知道不該多嘴，傅司白八卦的屬性還是按捺不住，“你怎麼會跳進水裏去救她？”
厲斯寒小時候溺過水，又是個旱鴨子，跳進水裏救就等於送死，他不可能不知道危險......等等，即便冒著生命危險，也跳進去救沈璃？
傅司白瞬間看向厲斯寒的目光充滿了怪異。
“你想說什麼？”厲斯寒淡淡掃他一眼，麵無表情道。
“當然是你跟沈璃啊。”傅司白越想，心裏那股怪異的感覺越強烈，“你，你不會對她餘情未了吧？”
嗖。
一記眼刀子飛過來，厲斯寒俊美的容顏上，寒霜彌漫，盯著傅司白的眼底，有著毫不掩飾的危險，“餘情未了？”
其實傅司白也隻不過調侃一下，後者卻突然變了臉。
傅司白被看的心裏直打顫，此時的厲斯寒渾身都散發著冰冷氣息，太嚇人。
“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一個害人的女人？”厲斯寒語氣很清淡，卻莫名給人一種很濃重的壓迫感，壓得傅司白幾乎喘不過氣兒來。
額......不會，傅司白隨即將心裏湧起的想法壓下，抬頭掃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女人。
厲斯寒從小就是天之驕子，人間帝王，長大後更是人人都敬仰的厲氏集團掌權人，沈璃是從貧民窟出來的，這兩人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說句不好聽的，三年前的沈璃就配不上厲斯寒，三年後，就更配不上了。
搖搖頭，傅司白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開始收拾東西，“她估計會昏睡一會兒，不要打擾她，讓她好好睡一覺吧。”那女人眼下的烏青，就像好久沒怎麼睡覺似的。
走出病房，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也跟著走了出來，順手掩上門，傅司白一把拉住厲斯寒，“你怎麼也出來了？”
“算賬！”冷冷說完，厲斯寒抽出自己的胳膊，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嗯......算賬？找誰算賬？
傅司白一雙桃花眼明顯來了興致，趕緊跟上去。
車裏。
厲斯寒坐在駕駛座，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沒過一會兒，手機“叮咚”響起，修長的手指點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傅司白死不要臉的湊了上來。
視頻裏，播放著景園後花園裏的一切，充滿肮髒垃圾的池水裏，一個瘦弱的女人，在用手撿垃圾，有不少碎玻璃，紮進她手掌，鮮血汩汩不停往外流。
女人身形不穩，在水裏好幾次險些摔倒，大概是手掌太痛，她雙眉緊鎖，但即便痛成這樣，也死咬唇瓣，一聲不吭。
岸邊的兩個女人則冷眼旁觀，臉上偶爾還會露出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