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盒被打落掉在地上，連裏麵的湯都灑出來了。
程司司懵了一瞬，忘了反應，隻覺得席君檸在耳邊非常呱噪。
“你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給薑總做個愛心午飯，他就會看上你了？小小員工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一天天都在想什麼呢？薑總是什麼人，能和他在一起的必定是身份地位都能配得上他的人，你？少做白日夢！”
說完，她還不解氣的踢了踢地上的飯盒。
這下飯盒裏的飯，算是徹底毀了。
程司司抬起眼，沒有感情的看著她，竟沒有生氣，反而目光中透著一股悲憫。
就像是，悲憫席君檸的好日子馬上就到頭了。
“我警告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知道嗎？”席君檸手指著她，語帶威脅。
程司司沒有被嚇到，甚至站直了些與她對視，不說話，但渾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勢，倒叫席君檸開始重新審視她了，這哪裏是個公司小員工該有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她冷著臉問程司司。
程司司轉過頭不再看她，加深冷漠。
“我叫什麼名字，一會兒見了薑總，你不如親自問他。”
這話讓席君檸有些發慌，認為若沒點底氣，一般人說不出這種話的。
“你是公司高層人員，還是和薑總本身就認識？”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之類的，若非這樣，又怎麼能隨隨便便給薑灼來送飯。
最開始，還以為她說給薑灼送飯隻是獻殷勤，想憑借幾分姿色勾引薑灼。
但這會兒，她有些不確定了。
“我問你話，你到底是誰？”而她說話的語氣，也沒先前那麼硬了。
隻是程司司自轉過身去，就再也沒看她一眼。
眼看就要到總裁辦公樓了，席君檸急的拽住程司司的胳膊，言辭毒辣道：“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是你先惹我的，到時候就算鬧到薑總麵前，我也沒有錯。”
她抓的有些疼，程司司無語的皺眉，用力甩開她。
低頭看自己的手腕，有一道帶紅的劃痕，是被她美甲上的鑽給刮到的。
席君檸腳上的高跟鞋太高，崴了一下，要不是眼疾手快抓住了邊上的把手，這會兒已經被甩到地上了，站穩後，麵目變得猙獰。
“你敢推我？”
“你知道我有多少粉絲嗎，你信不信我讓他們網暴你？”
“你再給我甩臉子試試？”
她上前兩步，揚手做著要打程司司的姿勢，而此時電梯門正好打開，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個人大步走進電梯，隻聽“啪”的耳光聲響起，席君檸就被扇到了地上。
程司司微微張嘴，著實驚訝。
進電梯的是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讓她覺得熟悉。
那人回頭，聲音帶著擔心問：“司司，你沒事吧？”
程司司眨巴著眼睛，失語數秒才慢慢開口：“餘、餘經理。”
“讓我看看，沒燙到你吧？”餘經理拉著程司司走出電梯，上下打量她，最後也注視在了她被劃出紅痕的手腕上。
“嘶，怎麼劃成這樣，疼嗎？”
餘經理一麵問程司司疼不疼，一麵冷眼回頭瞪著倒在電梯裏的席君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