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堯手一揮,一本書直接砸在了觀南的頭頂,觀南被砸的“嗷”的一聲拿下來一看,而後眼皮子就是一跳,“控火三十六計?”
墨堯直接冷眼就看了過去,“自己學,怎麼,還要我一個字一個字念給你聽不成?”
“不用,謝謝師父,我會好好學習的,”觀南老實非常地舉起小爪子招了招,一副“一如既往”的老實模樣。
墨堯睨了那落湯雞一眼,“再泡一個時辰,就可以了,泡完了,去尋一下林疏,讓林疏帶著你用異火。”
觀南的手搭上了木桶邊緣,“師父,你不教我嗎?你不教我用異火嗎?”
墨堯冷嗬一聲,“我沒有那玩意,整個宗門也就林疏有靈火,你去找他,莫要來找我。”
墨堯說完,轉身就走,觀南看著墨堯的背影,而後抿了抿唇角,師父為什麼看起來,有些急匆匆的模樣?
觀南笑了笑,捧著書就開始看。
寒天峰最深處,寒天湖最深處,墨堯窄袖一揮,一張冰床從湖下升起,墨堯身形一閃便躺在了冰床之上。
冰川緩緩沉入了湖中,湖水輕拂過墨堯的袖擺,露出了袖擺下那雙手。
墨堯抬起了雙手,袖擺滑落,露出了那雙手,自小臂往上直到指尖,一片通紅,甚至還有隱約的水泡。
這分明就是燙傷了,就像是皮肉被烈火灼燒過一般。
墨堯重重咳了幾聲,冰床帶著他沉入了湖底深處。
落到了湖底之後,冰床突然凹陷進去,墨堯整個人都陷進了冰床之中。
墨堯深深歎了一口氣,任由病人的湖水撲騰在他的身上,那崽子是衝著他討債來的,從前欠了的,這會都得一一還清了。
湖下的人,閉上了雙眸,一襲墨色長袍之上,緩緩浮現出了血色圖騰,若是仔細看去,便能隱約看清,那血色的圖騰,極像地獄之花,曼珠沙華。
外麵木桶上,觀南捧著書看了許久,一頁一頁地翻過去,還不忘了自己給自己換個水繼續泡。
在這桶裏泡,可比直接下去冬泳強上一些,書頁不多,觀南很快就看完了,一個大鵬展翅就從木桶裏飛了出來。
然後直接點火把自己身上的水汽都蒸發幹淨後,打了個響指,“林疏,在哪?”
“小師叔你活過來了!我在天元峰!”林疏驚喜的聲音從那邊響起。
觀南一個溜煙,一屁股坐在了闕羽上,直接就往著天元峰竄過去。
一到天元峰就看到林疏抬著頭,巴巴地等著,然後觀南一下闕羽,立馬林疏就衝了過去,“小師叔,你還活著!”
觀南睨著林疏,“我是死了還是幹嘛?我還沒到十五歲。”
那一天,跟烤熟了差不多,比死看起來還要可怕一些,當然,林疏不敢說出來,說出來,怕被小師叔吊起來揍。
觀南帶著人就在竹屋歪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滿臉真誠地看著林疏,“教我,異火怎麼用?”
林疏咽了口口水,“小師叔,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