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南嘿嘿一笑，“那你能教我嗎？”
第三次，老黃再一次將蝴蝶須須掰斷了，啊，好煩啊！
從來沒有人誇過他的妝容這般好看，也從來沒有人說過要讓他教，哪怕是那些剛來的，都不會向他請教。
珍珠頓時心裏一蕩，許久之後，點了點頭，“你真的想學嗎？你雖然很醜，但是也能看得過去，比普通人也好看了一些，也不用太自慚形穢。”
珍珠還伸手拍了拍觀南的頭頂，“沒事，長相都不是自己決定的，都是生來便是這般模樣，你長成這樣，也不是你的錯，但若是勤快一些，每日向我一般妝點一番自己，那會好看許多。”
觀南點了點頭，滿臉的堅定，“想學，珍珠，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要你這般好看！”
該死的，老黃看著手裏又被自己折斷的蝴蝶須須，心裏罵罵咧咧地從下麵挑出了一些彩泥，再開始重新捏須須。
珍珠轉頭看了看身後的茱萸客棧，遲疑了一下，“好，那我教教你，但是我住在茱萸客棧，你可能要自己出點銀兩住客棧才行，就是有點貴，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茱萸客棧的過夜費很高，一般人是不會去的，但是他們是不能離開茱萸客棧的，況且手裏的東西還需要回去教給姑娘。
雖然可以不帶觀南回去，但是珍珠一看這孩子長得實在是不咋的，但好歹有一顆上進的心，那他反正教上一些也沒事。
“我願意，”觀南毫不猶豫點頭，“我從家中帶了銀兩的，”
觀南頭頂的幾根呆毛立了起來，珍珠還不忘了偷偷用了點妖氣，將觀南頭頂翹起來的呆毛摁了下去，這才看得順眼了一點。
老黃鬆了一口氣，終於把手裏的蝴蝶做好了，抬手便趕緊遞給觀南，“小公子，你要的蝴蝶做好了。”
“多謝，”觀南放下了一錠碎銀兩。
老黃一愣，“太多了，公子，十文錢就夠了。”
觀南一笑，“老黃，這是你應得的。”
觀南的目光落在了珍珠手裏的錦盒上，老黃先是一愣，接著便也點了點頭，“多謝公子。”
他也確實需要這些錢，若是有了這些銀兩，那孩子明年便可以安心去學堂了。
觀南直接就將手裏的蝴蝶泥人遞給了珍珠，“送給你。”
珍珠一愣，看著觀南手裏那栩栩如生，就好像是隨時要展翅飛出的蝴蝶，“你......送給我？為什麼？”
觀南看著珍珠的臉，看著那雙清澈的眼底，“你好看，送給你，”觀南將手中的蝴蝶往前遞了遞。
這是第一次，有人送給他東西，珍珠看了看觀南手裏的蝴蝶，緩緩伸手，但是在即將觸碰到那泥蝴蝶的時候，手中一頓。
觀南伸手，就將蝴蝶塞到了珍珠的手中，“送給你。”
畢竟說她醜的人，也不多，觀南甚至想找個鏡子來照照了，她長得有那麼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