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姐姐?“鬱澈探出頭來。
離殤笑應:”怎麼啦?二殿下。”
鬱澈跑進來嘟嚷道:“小魚姐姐別叫我二殿下,難聽死了。”
離殤樂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叫你什麼?鬱兒,澈兒?”
鬱激笑著,好音傳出門外:“不好不好。”
“那…阿澈?”
鬱澈眼睛一亮:“好啊,兄長叫我也是‘阿澈’”
離殤心中一動,撫撫他的頭:“那其他人怎麼叫呢?”
鬱澈摟著離殤的胳膊:“旁人都叫我澈兒,真難聽。”
離殤:“怎麼旁人呢?你的母神呢?”
鬱澈眸中的光瞬間黯淡下來:“母神叫我鬱澈。”
離殤摟住鬱澈:“沒事啊,阿澈好好修煉,以後一定是最強的神君。”
鬱澈一癟嘴:“我當然好好修煉,”轉而眸中又升起了光華:“我要成為向兄長那樣的人!”
“好!阿澈很厲害的!”
門外,鬱祈眸中也沁著笑意,他讓離殤搬到沐華宮也是想著可以與鬱澈做個伴。
一想到方才鬱澈的活,他眼中閃過心疼,母神過於看重他而忽視鬱澈的教養,他便將鬱澈接到身邊,而鬱澈從未在他麵前表現出過一絲一毫的難過,他知道鬱澈心中有事瞞他,甚至想過會怨恨他,不曾想鬱澈會這麼崇拜他。
“哎?兄長?”鬱澈牽著離殤剛從屋中出來就見鬱祈在門外出神。
“兄長你在這裏幹什麼?”
離殤也好奇看向他。
鬱祈尷尬地將手握拳放唇邊輕咳一聲:“咳,阿澈到修煉的時辰了。”
“噢,那等下次再玩兒吧。”離殤抱歉地看了看鬱澈
。
鬱澈卻叉著腰:“兄長騙人!修煉是申時起戌時止,現在才未時。”
鬱祈垂眸,淡淡道:“未時三刻了。”
鬱澈好想跟離殤一起去玩兒啊,又迫於修煉,隻能垂頭喪氣走了。
“你也修煉。”
“是!”離殤應道,又說:“殿下,我閑來無事,看宮中有些地方過於單調,能種些花嗎?”
“隨你。”鬱祈說完就走了,離殤興奮地跑回屋中規劃。
不多時,宮中的空地中便撒下了海棠花的種子,離殤邊撒邊想著花開之時的景況,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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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都祈正在習字,隻聽得窗外飄入一陣陣笑聲,他循窗望去,離殤和鬱澈蹲在院中,守著中間的炭爐。
鬱澈不時用棍子戳一戳炭火:“小魚姐姐,怎麼還沒好啊?”離殤也不住地咽口水,但耐心地說:“再等等,等一會兒。”
鬱祈放下筆,離殤卻已經急不可耐將番薯扒了出來,左右手交替捏著:“哎呦,燙。”
鬱澈眼巴巴看著,離殤將番薯掰手成兩半,遞給了鬱澈一半,鬱澈迫不及待地就咬了一口,一邊說“燙”,邊豎起了大姆指:“好吃!”
鬱祈心底仿佛被填充了什麼,暖暖的,歲月靜好,有風吹來,他覺得從沒這般放鬆過。
“殿下。”離殤將番薯遞給鬱祈。
鬱祈一怔,抬手接過,餘光注意到離殤眼中的震驚,她還以為鬱祈不會接下呢,小臉一皺,倒讓鬱祈眼中閃過笑意,將番薯又分下一半遞回去。
離殤眼中一亮趕緊接過,眯起眼嘿嘿一笑:“多謝殿下。”就跑出去了。
鬱祈從小未嚐過烤番薯,味道原是這般,甜意沁入心脾,縈於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