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這邊的小廝也不樂意,明明就是對方趕車趕得太快,如今卻反過來想找他們的茬,還講不講道理。
“怎麼回事?”隻聽得對麵馬車裏一個年輕的女聲響起。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小廝立馬露出諂媚的笑:“小姐,不知道是誰差點撞上咱們的馬車。”絕口不提是因為自己趕車太快才使得兩輛馬車差點相撞。
“哦?誰這麼大膽子,敢撞咱們家馬車。”等掀開簾子看到顧南音這邊的馬車,臉上的輕視跟她家小廝如出一轍。
顧南音坐在馬車裏,氣定神閑地聽著對麵主仆二人趾高氣揚的話,心下感慨,好不容易出趟門,還是遇見些不省心的人。
對麵的粉衣少女見顧南音這邊毫無反應,頓時覺得沒了麵子。等顧南音掀開簾子,看著顧南音那張絕美動人的臉,心裏更是嫉妒。
“撞了人連句道歉也沒有,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一副窮酸相,就是上不了台麵。”粉衣女子刻薄地說道。
顧南音早就從自己小廝這邊知曉了事情的經過,不急不慢的問道:“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
粉衣女子聽顧南音這樣問,以為她是怕了自己,便更加得意:“我乃輕車都尉府的大小姐魏靈兒,識相的,今日你給我磕個頭,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饒過你。”
輕車都尉不過是個四品官,這樣的官職在偌大的都城不知道有多少。更有意思的是,輕車都尉屬於她舅舅手下,雖說二人之間不知隔了多少級。
顧南音幹脆把簾子放下,看也不看她:“聽姑娘方才的口氣,我還以為姑娘起碼得是個皇室公主。倒是不想,原來隻是出自小小的都尉府。到底是年輕人,行事如此莽撞,不知分寸。也不知道都尉知不知曉自己女兒仗勢欺人,不辨是非。”
魏靈兒可是都尉府的掌上明珠,性子一向驕縱,哪兒容得別人這樣下她臉麵。隻是後悔今日出府沒有多帶些人手,不過眼見顧南音這邊全是女流之輩,自己這邊卻是有好幾個家丁。
當下就吩咐:“把她們給我綁起來,帶回都督府,看看這個女人還敢不敢頂撞本小姐。”
顧南音倒是沒想到,魏靈兒光天化日就敢指使人綁架。
“魏姑娘可想好了,我倒是可以陪你走這一遭。不過到時候令尊的烏紗帽還在不在那就不一定了。”
顧南音這話說的客氣,事實上如果她走了這一趟,輕車都尉府自明日起就再也不會有了。
魏靈兒隻當顧南音是在逞能,絲毫沒當回事。不過馬車裏的魏母聽了這話心下一驚。
女兒欺負人她不管,但在這都城屹立不倒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見兒,不能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魏母放緩了語氣問道:“不知小姐是哪個府上?”
顧南音原先並不愛參加都城貴女間的聚會,反倒是顧青蓮,想通過宴會結交各個權貴之家的公子、小姐。因此魏母不認識她也是正常。
秋芷知道到了自己該上場的時候,立刻揚聲道:“我家小姐是吏部尚書府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