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看了看時辰,估摸著看戲的人應當是快要來了。他收起臉上虛偽的笑容,衝上來就要抱顧南音。
可惜顧南音早有防備,方玄這種為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所以她方才即便是跟他說話,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眼見著他的髒手靠近自己,顧南音當即眼疾手快地躲了開來,同時一腳狠狠地踢在了方玄的襠部。
這一腳她可是絲毫沒有留情,方玄當場就疼得直冒冷汗,竟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顧南音眼見著他痛苦至極的樣子,沒有半點憐憫:“你這種劣質渣滓,實在是沒有留下後代的必要。我今日幫幫你,免得你日後再去禍害其他小姑娘。不是說喜歡我嗎?不介意為我守一輩子寡吧。”
方玄跪在地上,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冒起了冷汗。嘴唇都開始發紫,想說什麼卻是痛得根本沒有力氣。此時他的眼裏哪兒還有什麼愛意,什麼思念,隻恨不得把顧南音生吞活剝了。
他家幾代單傳,他可是唯一的男丁,顧南音這是想斷了他們家的香火啊,這女人怎麼如此惡毒。
顧南音迎著他怨毒的目光,絲毫不懼。她拿出帕子蓋在手上,掰開方玄的下巴,扔了一粒白色的藥丸進去,隨後嫌棄地把帕子扔在地上:“我這個人呢,做什麼事都講究萬無一失。我想了想,我一個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輕輕一腳,能把你傷成什麼樣?”她陰險一笑,“不過你放心,這枚藥丸可是很有用的,準保你吃下去,斷子絕孫。”
方玄瞪大了雙眼,他用力地伸出手去摳自己的嗓子眼,可惜顧南音會給他這個機會嗎?她做事向來求穩妥,方才她可是等著方玄把這枚藥丸咽下去之後,才把手收回來的。
方玄眼見著自己摳了半天,卻什麼都摳不出來,眸子像淬了毒一般看向顧南音:“你,你這個毒婦。”
顧南音看著他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了罵自己,又是狠狠一腳踹在他肩上:“不用謝,我這叫替天行道。”
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顧南音絲毫不意外,她抬了抬眼:“好戲要開演了?”
隻聽得懿陽郡主在外麵說道:“顧小姐久久不歸,我們怕她出了什麼事,特意過來看看。”
沁雪擋在門前,冷冰冰地說道:“我們姑娘在裏麵換衣服,不便見人,多謝郡主掛懷。”她隻聽姑娘和王爺的吩咐,這些人算個屁。
顧南音清了清嗓子,聲音平靜地同外麵說道:“沁雪,讓她們進來吧。”既然想看戲,她就成全了她們,不過可別怕打臉才是。
沁雪聞言,親自上前把門打開。看見裏麵的方玄,她也是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懿陽郡主眸子睜得大大的,仿佛是窺見了什麼不能說的秘密:“這,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誰也不會相信,二人之間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