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元玨當真老實得很,他認真給顧南音清洗了身體,然後趕在水溫變涼之前將她抱了出來。
他拿來帕子將顧南音身上的水擦幹,把她抱到了床上。又從一旁拿來準備好的褻衣給她穿上,才輕輕給她蓋上了被子。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他才快速把自己打理好,然後躺到了顧南音身邊,將她攬到懷裏,默默地為她輸送內力。
真氣在體內遊走,顧南音的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疼痛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王爺,”這股舒適感讓顧南音整個人昏昏欲睡,她將小腦袋趴到元玨胸膛處,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軟軟糯糯地開口,“我困了。”
“睡吧,今日辛苦阿音了。”他看著顧南音麵上的疲憊,心裏很是內疚。今日是他孟浪了,他的小姑娘未經人事,稚嫩得很,他不應該這麼不知節製的。
顧南音閉著眼睛在他嘴角上啄了一下,小聲地咕噥:“夫君也辛苦了,早點休息。”
顧南音的聲音極小,這聲夫君元玨聽得並不真切。若不是因為他是習武之人,耳力極好,當真會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看著已經趴在自己胸前睡著的小姑娘,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這個場景他幻想了無數遍,終於在今日成了真。他用內力將蠟燭熄滅,擁著顧南音的胳膊緊了緊,心滿意足地合上眼。
在旁人麵前向來麵無表情的人,今夜卻連入睡時都帶著笑意,想必也一定會做個美夢吧。
“主子真厲害。”流風看著房間裏沒了光亮,用崇拜的語氣開口,“這都已經四更天了,再折騰下去天都要亮了。”
沁雪看也不看他,她不想跟傻子說話。不過她倒是有幾分擔心王妃,王爺也真是,怎麼也不知道心疼人。
次日顧南音醒來時天已大亮,她迷蒙地睜開眼,見著到處是大紅色的新房,一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等看到坐在一旁的元玨,她才想起來昨日已經嫁人了。
元玨一見她醒了,就放下手裏的奏折走上前來:“醒了,餓了嗎?”
顧南音想起昨夜兩人的坦誠相見,臉又禁不住紅了起來。她見著屋子裏沒有旁人,才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問道:“我的衣服是王爺幫我穿上的嗎?”
她對昨夜沐浴之後的事都不太記得了,可能是昨日太累又太困,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元玨倒是神色如常,他拿來靠墊靠在顧南音身後,扶著她坐了起來:“當然是我,洞房花燭夜,阿音覺得還會有旁人?”
顧南音的臉因著他直白的話變得更紅了些,她看著旁邊桌子上幾乎堆成小山的奏折,心疼地看向元玨:“王爺每日都如此忙碌嗎?”
成親第二日都這麼辛苦,更不用提平常了。
元玨坐在床沿上,用胳膊環著她的腰:“往日都是在書房,不過今日我怕阿音醒了見不到我會著急,所以就讓流風把奏折搬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