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鍾情?”楚凝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詫異地看向他,“難道說,丞相當真是喜歡我爬樹的樣子?”
她咽了咽唾沫,不得不說,這人眼光還挺獨特。
溫廷笑:“那並不是我與公主的初見,實際上我們在更早之前就見過了。”
楚凝驚訝地看向他:“什麼時候?我怎麼完全不記得?”
溫廷愛憐地摸摸她的頭:“公主不記得不要緊,微臣永遠不會忘記。”
“那時候公主才八歲,”溫廷陷入回憶當中,他嘴角上揚,哪怕楚凝腦海中並沒有那段記憶,卻也能看出他的愉悅之情,“那年的上元節,公主偷偷跑出來玩,恰好我母親帶著我出來看花燈。或許是命運的饋贈,讓我遇見了公主。”
他永遠記得那天,小小的可愛的楚凝站在他麵前的樣子。
哪怕當時十裏長街人聲鼎沸,他卻根本聽不見周遭的喧囂,哪怕整條街道亮如白晝,他的眼中卻也隻能容得下她的身影。
即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那時的場景仍然曆曆在目,且越發清晰。
因為從那一刻開始,他的這一顆心就遺失在了她的身上,唯有得到她的愛,他的心才是完整的。
楚凝順著他的話仔細回想,結果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因為她每年的上元節都會溜出去玩,實際上不隻是上元節,幾乎每個節日都少不了她的身影。
她怎麼可能記得呢?
溫廷的目光看向她:“公主那時候就說,長大了一定會嫁給我,這句話我從不敢忘。”
當然,他那時候並不知道楚凝是公主,也並不知道,楚凝對她見到的每一個好看的男孩子都說過這句話。
實際上不光是男孩子,就連好看的女孩子她也沒放過,她可是揚言長大了一定會把她們娶回家。
可惜楚凝是個撩完不負責的,這話她說完自己轉頭就忘了,溫廷卻一記就記了這麼多年。
他的話一說完楚凝就明白了,都是她貪戀美色惹下的債,她雖是不記得小時候的溫廷,但這的確是她幹出來的事。
她打小眼光就好,喜歡美人是她從小一直堅持到現在的愛好。
她心虛地低下頭,原來罪魁禍首是她,這下她都沒臉再麵對溫廷了。
“公主,一諾千金,微臣也不要求公主一定要嫁給我,隻要公主能給我個機會,讓我能夠守在公主左右,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的,公主看我的表現。”
楚凝決定再掙紮一下:“溫大人呐,你看,人家都說童言無忌,我那時候還是個小孩子,說話沒什麼分寸,作不得數的。”
楚凝可恥的不認賬了,她真怕開了這個先例之後,她小時候招惹過的人全都冒出來讓她負責,到那時她非得以死謝罪不可。
“公主,微臣那時候年紀也不大。”溫廷卻不容她逃避,“公主說是玩笑,可我卻當了真。”
“所以這些年來不管是任何女子,我始終都不會多看一眼,因為我在等,等公主來履行自己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