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拿著太子送的金佛像,笑得合不攏嘴。

元玨見顧南音往皇後的方向看,還當她是在看那個佛像,他輕輕在她掌心劃了劃:“阿音若是喜歡,回去我讓人給你做一個更大的。”

幹脆做一個一米高的,到時候把府門口的石獅子搬走,將佛像換上去,看皇後還笑不笑得出來。

太子也是,巴掌大的一尊佛像都能拿的出手,真是寒磣。

顧南音不知道他心裏的吐槽,她搖搖頭:“我隻是覺得很諷刺,像皇後和太子這樣的人,做盡了惡事,居然還想求佛祖護佑,真是恬不知恥。”

她的目光有些冷,太子還欠著她和元玨一條命呢,都過了這麼久了,似乎也該還了。

元玨安撫地捏捏她的手:“不是誰都有自知之明的,有些人披著張人皮,行事卻與禽獸無異,打了你的左臉還又惦記你的右臉,像這種人,就算是再活上多少年,也不過是臉皮厚些而已。”

顧南音和元玨悠哉悠哉地聊著天,後麵再有人送什麼賀禮,他們倆也都沒注意,反正今日本就不是為著給皇後祝壽來的。

等所有人都送完賀禮,福安迫不及待地開口:“這下王妃能將賀禮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了嗎?”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顧南音身上,她不急不緩地停下與元玨的交談,示意流風將箱子放在大殿中央。

隨著流風將箱子打開,眾人的目光由期盼變成了驚詫,整個大殿中仍舊麵色如常的,也就僅有顧南音一行而已。

“皇後娘娘是一國之母,普通的金銀俗物無法與之相配,因此我絞盡腦汁,一連想了數日該送什麼賀禮給娘娘。恰好這幾日王府的花開了,我就命人剪了幾支,祝願娘娘能像這花兒一樣,嬌美無暇,青春永駐。”

說著她彎腰從箱子裏將花拿了出來。

這......殿中氣氛死寂,打死他們也想不到,這麼大的一口箱子裏,就放了這麼幾支花啊。

照理來說,他們也是朝堂中的老人了,也算是見多識廣,可他們今日還真是頭一遭,見到旁人生辰,有人送白菊花的。

若是他們沒瞧錯的話,這花都已經蔫兒了,這種情形之下,他們真的很難不懷疑,王妃是在故意給皇後添堵。

眾位大臣頭低的厲害,大氣都不敢出。

皇後忍了又忍,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王妃這是什麼意思?本宮生辰,你卻準備了白菊花,這難道不是在詛咒本宮嗎?”

顧南音臉上一派天真:“娘娘說這話就是在冤枉我了,不過是因為這花開得正是時候,我見著它好看,才想贈予娘娘一些,與我一同觀賞。我一番好意,這詛咒是從何說起啊?”

皇後此番已經連元玨都顧不上了,大庭廣眾之下,滿朝文武麵前,顧南音對她如此不敬,她若是再忍氣吞聲,這皇後之位坐著還有什麼意思?

她臉色發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王妃不必在這跟本宮裝傻充愣,這白菊本就是用來祭奠死人的,你專挑本宮生辰這一日,送這些醃臢人的玩意給我,難道不是包藏禍心?”